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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恪坐在床前, 他微抵著頭, 垂下的眼睫一片漆黑, 燈光在他眼瞼下拓著淡淡的陰翳。
時羽聲音還夾著驚嚇過後的嘶啞, 看著他問道:「你腦袋後面的疤怎麼回事?」
江恪的眼皮動了一下, 聲音淺淡:「小時候磕的。」
說完之後, 江恪倏地站起來, 攥著她的胳膊把時羽往外門外推, 時羽被趕了出來, 他從褲袋裡摸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我讓陳助送你。」
打完電話之後,江恪就把門關上了。
把人送走後,江恪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他重新躺在床上, 眼睛出神地望著天花板,一閉上眼,全都是不好的事情。
因為怕嚇到小姑娘,所以把她轟走了。
江恪起身,從抽屜裡翻出幾瓶藥,往手掌裡倒了幾十顆藥, 正準備一股腦扔嘴裡,眼睛無意間一瞥,發現已經過期很久了。
他連藥帶白色的藥瓶一併扔進垃圾桶。
江恪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沒一會兒就通,江恪先開口,啞聲道:「是我。」
對方語氣錯鄂,隨即說道:「你已經有幾年沒打電話過來了。」
「我想來你這看看。」江恪語氣猶豫了一下。
「好。」
掛完電話後,江恪重新躺在床上。回想他和時羽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大部分時間都是她追著他跑,而他懦弱,自私,永遠不敢走出去。
時羽下樓出了希爾頓公館後,發現路口果然有一臺黑色的車等著。
時羽開啟車門坐進去,車子平穩地向前行駛著,她坐在車裡發呆,一低頭發現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枚戒指。
玫瑰金的素圈,正中間嵌了一顆亮閃閃的鑽石,梨形切割,有光投進來,折射成無數道光芒,十分地奪目。
這枚戒指造型獨特,尤其是中間的粉鑽,剔透又瑩亮,像美人魚之淚,美得驚心動魄。
很難有人看了它不心動。
時羽回想了一下,應該是剛才江恪強吻她的時候,趁她分心時給戴上的。
她的心跳了一下。
回到家後,時羽還在回想江恪今天的表情,是她沒有見過的江恪,陰鬱的,狂躁的,潮濕的,不安的,都是他。
她腦海里想起那張沉默的臉,眼睛裡透著的孤絕和難抑,也跟著難過起來。
時羽洗完澡後,坐在床上打了個電話跟阮初京,心裡悶得慌就是想找她聊聊。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那頭傳來一道輕快的聲音:「喂,寶貝怎麼啦?」
時羽剛想說話,就聽見電話這頭傳來阮初京壓低的聲音,拍打著旁人:「別鬧,是小羽毛。」
「別動。」
電話那邊一陣窸窣作響的聲音,阮初京好不同意掙脫掉男人的桎梏正要走到另一邊時,就聽見時羽「嘖」了一聲。
「我沒什麼事,倒是你,春宵一刻值千金。」時羽語氣揶揄。
「屁,我在電梯,訊號不太好。」阮初京說道。
阮初京跟她貧了幾句後,小羽毛再三強調自己沒事後就先把電話掛了。
掛完電話後,阮初京睨了男人一眼,紅唇微張:「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你就是我的藥。」徐周衍一雙桃花眼灼灼地看著他,聲音漫不經心地撩人。
阮初京壓根不吃這套,她覺得好笑:「你們兄弟是不是就只會土味情話?」
「不是。」徐周衍否認。
徐周衍懶散地靠在牆上,他抬手解了一顆釦子,露出尖尖的喉結,吞嚥的時候有一絲性感。
「叮」地一聲,電梯門開啟,徐周衍先走出去,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阮初京,眼睛流連在她白到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