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月光不黑化(26)(第1/2 頁)
我問出“是人是鬼”之前,他接著說:“我是魂體,修的鬼道,可以說是鬼修。你對我現在這個名字很陌生,不過三世前你可能聽過,那時我叫‘葉承韜’,第二世叫‘殷鳳’。” 我驚訝到說不出話,結結巴巴:“你是浥朝初期涼王世子,女帝的夫君?殷鳳……月華山玉門祖師爺晏思勰最小的徒弟,排行第三,死在薛朝元寶二年的冬天。不過找我啥事兒?” 冉君青目光如炬:“幫我找一個人。” 我瞥他一眼他:“女帝轉世?” 冉君青也很乾脆:“好處是將來遇到所有靈異事件,我都可以無條件幫你。” 我腦子劃過一個想法:“我想把你們的故事寫成小說,需要給你分成嗎?” 冉君青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我是鬼,你給我燒點紙就行。” 我還是想知道我死後的採家是否平安:“你能讓我看看採家後來的事嗎?” 冉君青雙手掐訣,在窗戶上化出一面鏡子,採亦駕車帶採柔的屍體回鳶州入葬。 二十年後採亦桃李滿天下,公儀漱月終於編撰完《百草論》。 二人相約到採柔墳前,垂垂老矣的採亦拄著柺杖,灑了一罈酒:“柔兒,謝謝你的執念換來採家長輩們可以安享晚年,晚輩們得以長大成人。你走的當年,玉清波也病逝,寒山寺的住持說是因為心結已了。” 公儀漱月則是給一旁小亭子裡安放的長生牌位單獨燒了香,將那本《百草論》一頁一頁燒給我。 她唸了兩句歌詞,潸然淚下:“這是我答應你的。昨夜恍惚夢迴當年,草原上你歌唱那首《棠梨煎雪》,雨中燈市欲眠原已蕭蕭數年,似有故人輕叩再將棠梨煎雪。故人,是你呀……” 十二年後。 花甲之年的採亦摩挲著那管白玉簫坐在一架鞦韆上,頭靠在繩索上,老淚縱橫:“微露,我時日無多,還是想見你一面……你說你喜歡鞦韆,這架鞦韆是我去年精神尚可之時親手搭建的……弱冠時允諾一生不娶妻,我做到了……此生不曾有過任何女子……甚至不曾擁有你……” 幾位學子見採亦雙手緩緩垂下,忙撲到身前接住他:“老師!先生!” 其中一位應是新科狀元,一身紅袍,帽插宮花,還有一位女官。 元鳳三十五年八月十五,一代大儒採亦薨逝,夏侯乾坤特賜諡號“文忠”,僅次於浥朝三朝太子太傅雲卿的“文貞”。 夏侯乾坤釋義:“採亦一生品德高尚,為國、為民、為家,皆鞠躬盡瘁,忠貞不二。” 有人費解:“陛下,採家始終為前朝之臣,一開始就落了您的臉面,後來辭官又在西北突然出現,分明就是想勾結邊將。” 夏侯乾坤目光掃過那人脖頸,恍若一柄利劍劃過,割斷對方的喉嚨。 御書房僅剩他霸道的聲音:“中原有句古言——仕天下不仕一家!縱然他採家從未表露忠於夏侯皇室,但忠於天下,忠於蒼生。” 夏侯乾坤再次予以肯定:“採亦的莘莘學子皆乃我大朔棟樑之材,其一生所為,功不可沒!採家不曾造反,朕便容得下他們!倘若這點氣度與信心也無,朕豈非蕃籬之鷃?” 那人跪下磕頭,夏侯乾坤揮了揮手,身形漸漸淹沒於奏疏之中,正巧合上一封子車英上書的軍情:“若採家想劍指燕都,朕不介意血洗鳶州……還未與採老頭交過手,怪可惜的。” 司空長風陪伴公儀漱月走到最後,給公儀漱月主持了收殮、入殯、下葬一切事宜,來為她弔唁的人都是各地百姓,停屍七天司空府絡繹不絕,有的人哪怕只帶了幾個雞蛋當禮金,司空長風也命人以禮相待,好生迎送。 沒多久司空長風也過世,為其收屍的是他陪伴公儀漱月在鳶州救治的三個孩子,小孩兒們很出息,一個成了名醫,一個入國子監中了朝元,一個成了巨賈。 自此,史書分成兩個版本—— 《尚瑜史》記錄了采薇和玉清波前世發生的一切,採家通敵誅九族,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司空長風為採、蒼、銀、溫四家族收殮,入葬當日寫下懺悔書拔劍自刎,公儀漱月得知原委抑鬱而終。 《朔書》記載了我穿越後的採家結局,採鷗、蒼遙、蒼逸、銀川幾位老前輩皆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