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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柳眉淺淺顰起,眸眨惑然。“你說什麼?”
楚河壓住同情喟嘆,道:“樊姑娘,不管怎麼樣,先將人入土為安罷。”
“什麼?”這個人怎恁般奇怪,淨說些她聽不懂想不明白的話?
“不管怎麼樣,既然人死了,相信王爺不會再為難他,在下會幫樊姑娘先把人葬了,其他的事……”
“你說什麼?”她搖頭,淡道。“不管你說什麼,我從不關心與我無關的事,煩勞讓開,莫妨礙我找尋先生。”
“樊姑娘?”楚河一怔,指著地上骸骨。“他就是……他……”這顯而易見的事,樊姑娘怎麼糊塗了?
“先生,先生,先生,先生?”她重新開始了呼喚,仰首四顧,四處疾走。
抱肩遠駐的楚遠漠兩目眯起。
“先生,只要你出一下聲,不管你在哪裡,月兒都聽得見,你快說你在哪裡?先生!先生!先生!先生!先……”
“不要喊了!”聲如炸雷。
她笑靨如花,“先生,不要不作聲,不要逗月兒,你明明曉得月兒什麼都不怕,就怕先生不理月兒,先生,先生,先生……”
“不要喊了!”吼如虎嘯。
她音甜聲美,“先生,出聲好不好?讓月兒曉得你在何處,先生……”
“你——”身似鷹梟飛臨,手如鐵鉤,扣上那截皓頸。“本王說,不要喊了,你聽不見?”
她勉力翕唇,“先生……先生……先生……”
“你……”突然,他微笑,一個瀰漫著血腥的殘酷微笑,扣在皓頸上的手指該握上的肩頭,幾步拖行到了那具血骸之前,將她的臉按下。“盯著它,看清楚了,這就是關峙,這就是你的先生!他不但死了,而且死得很難看,被群狼分了屍體,滿意麼?”
眼睫與血骸相隔僅有寸許,她靜靜地凝視著那一根根的血骨,良久,唇角彎彎上揚。
楚遠漠不見她有絲毫動作,微微意外,眼角傲睨,條見一絲血意由她唇間滲出,眥目狂咆:“你敢咬舌自盡?!”
蝕十四
“稟王爺,還是拿不下,樊姑娘抓得太緊,若是硬拿,只能傷著她,您看……”第三撥宮婢垂首囁嚅稟。
楚遠漠雙手抱肩,噬盯著床上女人。明明她兩眼闔閉,呼吸淺微,幾若死人,但手裡的物什,一根扭曲的銀釵,一隻斷裂的木簪,幾片浸血的碎步,她卻如至寶般死死捏在手裡,幾撥人過去拉拽,也不能將那些東西移動分毫。
兩名太醫遲疑上前,“王爺,奴才們已經給這位姑娘的舌傷和腿傷上了藥,也開了藥方,但是……”
“說!”
“但這位姑娘求生之心甚微,奴才等人醫得了病,醫不了命……”
“胡說八道!”他眉豎戾紋,眼橫殘光。“本王不管什麼病與命,本王只要人活著,若她有個好歹,你們整個太醫院還有你們的家人都洗淨了脖子等著屠刀落下!”
“……王爺饒命!”兩名太醫駭軟在地上。
“想要命,就把人醫好了,她一日不死,你們的腦袋都能留在脖子上一日。”楚遠漠不願再看那死氣沉沉的人一眼,身形旋出室外。
——————————————————————————————“貴人事忙,你此做什麼?”
“好歹合作過一場,過河拆橋的事,公主也擅長麼?”
“說出你的目的。”
“人怎麼樣?”
“你想要人?你想出爾反爾?”
“公主稍安勿躁,既然先前答應了人歸你,斷不會自毀己諾。我只想問一聲,他怎麼樣?”
“他是好是壞是廢是全已經與你沒有半點干係,我得到我想要的,也把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