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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大皇子紫袍朱冠,挺拔俊朗,風采更勝往昔,只消一眼,她那顆焦灼煩悶的心就熨帖舒坦了。
六年前,初見,是在司馬別院的賞春會上。司馬家舉辦的賞春會,京中貴女名媛雲集,或嫻靜典雅,或嬌俏可人,或颯爽紅妝,或嫵媚風流,一時間爭奇鬥豔,賽過春花,可是誰又能比得過她堂堂相府千金去,穆貴妃的侄女又如何,不過是個莽夫庶女,哪裡比得過她司馬家的百年底蘊滋養出的正牌千金。
賞春會上,哪家的公子不對她司馬小姐青眼有加?偏偏是那個玉一般的少年,看似溫和,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對著她司馬玉也不見有何不同,更別說如其他貴族少年那般露出傾慕的眼神了。
隨後,大家雅趣詠春。司馬玉憋足了勁,要讓那個不肯正眼看她的大殿下刮目相看,於是拿出十二分的力氣做了一首詠春。但是當聽完那人的七律後,司馬玉徹底洩了氣,人家寫的詩自然流暢,端的是錦口繡心,細聲讀來,餘香沁嘴,非她刻意雕琢之作可以比擬的。
從此,她司馬大小姐開始收集關於大皇子的所有訊息:大殿下搬去京郊皇家寺院,齋戒一月,為皇上祈福,龍顏大悅,令其殿試上與三甲鬥詩,天子門生甘拜下風,狀元張子巒堅辭不受,自認榜眼。
大殿下起吟風社,那位假狀元真榜眼的張子巒為甘為副手,顛顛的操持張羅,代為日常打理。短短一年,吟風社就風靡月國,由京城而至地方郡縣,無論官宦仕子還是寒門子弟,無不以入吟風為榮。每年詩社有三天公開鬥詩,觀者收紋銀一兩,各地詩社把鬥文收入用來開設善棚,救濟孤苦無依的老人、幼童,一時間老有所依,幼有所靠,國無餓殍。
大皇子友愛兄弟,不欲將來兄弟相爭,皇上賜下封地,自請京中不建皇子府,要永居封地。皇帝贊他仁孝,特改賜富饒的揚州給他,但是仍在京中修建大皇子府,方便父子兄弟常見,共敘天倫。
大殿下……
司馬玉的心,由開始的好奇而關注,到不越關注越好奇,終於為大殿下月知文徹底的沉淪了。
終於,司馬大小姐打聽到,每年五月初五,大殿下生母忌日,他都會去京西的清月寺為母守孝。那年又到五月五,司馬玉悄悄的帶著丫鬟在月知文回來的路上假裝偶遇,幼年失母的皇子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帶著淡淡的哀傷和對母親的眷戀終於向司馬玉敞開心扉:皇宮無情,幼年失沽,宮裡有臉面的奴才都敢背地裡欺負他,還有虎視眈眈的穆妃,多少次差點死在她手裡。
司馬玉是司馬丞相的老年得女,司馬炎夫妻之間情分深厚,又沒有偏房,因此司馬玉是從小就被父母捧著長大的嬌小姐,哪裡知道這些皇宮裡的齷齪,月知文的遭遇勾起了她全部的母性,一下子眼睛就溼潤了。從此,司馬大小姐就暗下決心,以後的日子裡要用自己全部的愛來陪著月知文,要讓他感受到家的溫暖和愛的溫馨。
誰知,母妃的忌日一過,月知文彷彿收起了全部的傷心,又是那個瀟灑儒雅的大皇子了。但是待司馬玉到底還是有點不同了,名媛集會上再遇到,他不時也會含笑注目,遙遙的舉杯。漸漸的兩人私下裡詩詞相和,往來頻繁起來。月知文甚至悄悄的把司馬玉做的詩充做不知名的隱士做的,帶去吟風社和好友們一起品賞,這讓司馬玉心中暗暗雀躍不已。
但是,兩人之間無論詩詞私傳還是相見品茗,月知文都是斯斯文文的一付謙謙君子模樣,從不涉及兒女私情。這又讓司馬玉有些拿不準起來,說是月知文不喜歡自己吧,卻樁樁件件的待自己明顯的不同,說是他喜歡自己吧,又從未宣諸於口,更不見他來找父親提親。穆貴妃都派人來了好幾次了,要為二皇子月習武求娶,司馬玉生怕父親答應了,羞怯的告訴父母自己已經心有所屬,非纏著父親去找皇帝說去。
終於,穆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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