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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了光頭的石鼕鼕摸著自己的腦袋問向喬昊，&ldo;怎麼樣，帥不帥？像不像越獄男主角？&rdo;

喬昊忽然有些哽咽，不知自己怎麼一下這樣感性，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ldo;我不戴帽子去看演出，應該沒有關係吧？不過，等會要去看的是民樂……要是看搖滾倒好，民樂會不會……&rdo;

&ldo;不會，你這樣很帥，而且涼快。&rdo;喬昊終於開口。

&ldo;是嗎？&rdo;石鼕鼕笑起來，邊笑邊摸向自己的光頭。

&ldo;不是說要我陪你去剃的嗎？&rdo;喬昊跟著也用手去摸了摸，發茬的觸感很硬，像隔夜長出來的鬍子，他記得之前摸過的石鼕鼕的頭髮原本是很柔順的那種。

&ldo;知道你忙，而且，想給你個驚喜啊，我對自己的頭型有信心。&rdo;石鼕鼕還在笑，彷彿剃了光頭是件特別高興的事。

&ldo;嗯，你的五官也很配光頭，穿件僧袍就可以去演誘僧了。&rdo;喬昊推著石鼕鼕朝醫院外走，怕他陽光下站太久身體會不舒服，&ldo;時間不早了，咱得打個的。&rdo;

兩人在醫院門口等了好一會兒，都沒來一輛計程車。

大中午的，知了開始亂叫。

&ldo;要不，坐公交？你吃得消嗎？&rdo;喬昊還是擔心石鼕鼕的身體。

&ldo;沒問題，今天剃頭我也是一個人走著去的，做完一期化療，覺得身體輕鬆很多。&rdo;石鼕鼕做了兩下擴胸運動，像個準備上球場的少年。

&ldo;那就好……&rdo;喬昊說著，準備領著他去不遠處的公車站臺，可話還沒說完，便有一輛黑色小車開到了他們面前。

小車駕駛室的車窗搖下，裡面的人對他們道，&ldo;上車吧，你們去哪兒？&rdo;

喬昊發現石鼕鼕臉上的笑幾乎立刻收了起來，因為車裡的人是陳致。

&ldo;我說了，請你不用跟著我。我和喬醫生在一起，很安全。沒有人會綁架我，我也不會逃跑，你不用成天陰魂不散，等著送我去太平間！&rdo;石鼕鼕用手抵著車窗，越說說激動，說完還想用腳踹一下車門，可身體卻突然踉蹌了一下。

喬昊趕緊扶住了他，急問，&ldo;沒事吧？&rdo;

石鼕鼕搖了搖頭，只是怒視著車裡的陳致。

喬昊忙在石鼕鼕身後對陳致打了個手勢，拍拍自己又揮了揮手，意思是讓他放心趕緊離開。

陳致無奈，只得等喬昊將石鼕鼕的手從車窗上扒開，才發動了車子。

喬昊也拉著石鼕鼕走向公車站臺，儘管身邊的人不說話，但喬昊知道他仍在生氣，胸口起伏得劇烈。

&ldo;你怎麼跟個孩子似的，剛剛還好好的，說說笑笑問我自己是不是帥哥。&rdo;喬昊語氣輕鬆，想要平息石鼕鼕的心情。

石鼕鼕勉強扯了扯嘴角，算是對他笑了一下。

公車不久便來了，中午車很空，兩人找了個雙人座坐下。

石鼕鼕靠窗，看了半天風景。正當喬昊想著要再找個什麼話題逗逗他開心的時候，他卻突然轉過頭來。

&ldo;喬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生病以後情緒變得越來越不由自己控制。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恨陳致，雖然我知道那時是他把我和霍延的事告訴我爸的……但是，即使沒有他我爸也總有一天會知道，那只是他的工作，對嗎？他靠這個養活自己，而且說來，他也救了我幾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