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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明熙噙著笑,點點頭,豎起大拇指:「厲害。」
男人被這誇獎逗笑了,長長地舒出稀薄寒氣,英俊眉眼放鬆舒張。
他的牙口應該挺好的,生吃雪糕對他沒什麼影響,只是眼尾稍許濕潤,是被因太冰而被凍出的生理反應,不過襯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更加討喜,好像一隻被主人欺負了的委屈大狗,卻又不能朝主人發火。
「你也可以試一試。」男人瞥了眼付明熙手上的碎碎冰,「挺刺激的。」
付明熙本來看男人這般模樣就蠢蠢欲動,於是點頭,用手握著碎碎冰,將還未完全融化的冰棒直接向嘴裡擠。
冰塊被他咬得嘎吱嘎吱響,他邊挑眉皺眉,邊不住地哈氣,把塑膠袋滑到手腕上,另一隻手在嘴前飛快扇著。
「呼——」
付明熙終於把碎碎冰完全融化,寒意縈繞著他口腔,他長舒一口氣,道:「爽!」
男人看著他動作,唇角微揚,笑意藏在黑眸底。
作者有話要說:
明明只是吃雪糕啊為什麼我會腦補這麼多(癱倒)
第9章 霍賈
第九章
吃完冰棒,兩人找了個垃圾桶,啪的一下扔進去,然後邊走邊聊。
「你是厘鎮人嗎?」付明熙有些好奇。
雖然在東南沿海,可省的西邊還是留不住人,青壯年都被東邊的省會h市和周邊城鎮吸引去了。厘鎮縣下屬於省西部p市,以農業為主,自然也是如此。
付明熙是因為失業才回來的,小霍又是為什麼回到鄉下開農場——那也不能算農場,只能算是個人休閒了。
「我外婆是厘鎮的,從前也在村上,只是後來隨我舅舅搬走了。」小霍道,「我小時候,放假都會回來玩的。」
「那說不定我們還見過。」付明熙興致勃勃。
「你幾歲了?」小霍側過臉,看了看付明熙,「我們應該差不了幾歲吧?我記得過年放假的時候村裡有幾個小孩會湊一起玩兒——好像就是你們家那塊兒方向的。」
付明熙有些不好意思:「我記得,我過年會和小平他們一塊兒玩。有一回玩炮仗扔錯方向,結果把炮仗扔到了牛棚裡,把牛屁股炸疼了,被牛追得哇哇哭。」
「那應該是同輩了。」男人點了點頭,表面嚴肅,眼裡卻滿是清淺笑意,「我記得這件事,我媽還讓我別和你們湊一塊兒闖禍。」
付明熙忍俊不禁,想起了自己從前做過的許多壞事。
那時候他被留在阿嬤家,除了去學校,平日裡幾乎沒有同齡人相伴,日子枯燥無賴。過年城裡打工的家長帶著孩子回來,也是他難得的玩鬧時間,難免興奮過頭,闖些稀奇古怪的禍事——什麼被大白鵝追著打,一頭栽進豬圈,撿了冬眠的蟾蜍回家養之類的。
「哦對。」付明熙忽然想起來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我叫付明熙,付款碼的付,明天的明,熙熙攘攘的熙。」
「霍賈。霍去病的霍,賈寶玉的賈。」
「是你爸媽的姓?賈用了別的讀音?」
「對,我爸姓霍,我媽姓賈。」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本來應該念賈寶玉的賈,但是後來上學的時候,有人給我取外號,把名字倒過來念,說我是假貨,所以我就自己改了,對外都說念商賈的賈。」
雖然模樣看上去冷峻嚴肅,不苟言笑,但是當他淺淺微笑,露出右邊一顆尖尖虎牙時,那令人不由端正態度的上位者氣質便煙消雲散,反倒顯出文人端方溫和。
霍賈先上了拖拉機,付明熙這才注意到拖拉機裡邊備了正常的涼鞋,開車的時候就換下人字拖。
「挺守交規。」付明熙扶著拖拉機立柱,一用力就坐上了車。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