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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林彤給我說了,關於你病情的事。&rdo;我想了想,還是準備先開口打破沉默,&ldo;為什麼不回去接受治療?&rdo;
&ldo;她果然還是告訴你了。&rdo;王璐笑了笑,有些如釋重負,&ldo;發現身體狀況不對勁時都已是晚期,治療又起得到多大作用。其實心裡再清楚不過,沒多少時間了。&rdo;
&ldo;不管怎樣,回去總會有些希望。&rdo;當我說這句話時,王璐笑了,笑得有些無奈,王璐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之後的沉默延續了很久,我們都沒有再提及這個話題,可除了這個話題,突然覺得我們似乎已無話可說。
不由記起還是鄰居時,那時暢所欲言的輕快心情已在歲月的前進中被漸漸磨平。
回到旅舍休息了會兒,本來想去找林彤聊聊天,打電話卻發現她手機欠費停機了。昨日有關於岑的種種場景歷歷在目,我不由打了一個寒戰,或許是我的幻覺,可此刻的通訊中斷總會讓我恐懼。
走到林彤的房門前,敲門無人應答,我叫了幾聲她的名字,屋內安安靜靜。前往服務臺打聽訊息,得知的卻是林彤自回到房間後沒有再出去,心不由地揪緊了。
回到房間,心情莫名的焦躁,越來越無法平靜,倒了杯水,吃了幾粒穩定情緒的藥,可依舊難以舒緩緊張的情緒。守在小小的房間裡踱來踱去,想不出頭緒,緊繃的神經在聽到服務員的慘叫時裂開了一條大縫。
條件反射地朝聲音的來源處跑去,看到一群人吵吵鬧鬧地圍在林彤房門外時,我聽到了更為清晰的情緒崩潰的聲音。
我擠進人群,年輕的服務生嚇得坐在地面,臉色蒼白。林彤躺在床上面無血色,她穿著整齊,右手握著一把水果刀,左腕上深深的一道傷口,血染紅了床單,冰冷的身體已經開始僵硬。
床頭櫃上留有一張紙條,簡單潦草的幾句話,說的都是些戀情不被社會認可,喜歡與自己同性別的人太累,壓力壓得她無法呼吸之類的話。
我呆呆地望著紙條,這樣的話不是林彤會說的話,雖然與她認識短短几天,但她是一個樂觀向上的人,她努力的生活,微笑著去面對自己的人生。她沒有自殺的理由,直到與我們分開前,她都沒有出現絲毫反常的舉動。
警察很快出現在了現場,把房間裡相關和無關的人都趕了出去。做完筆錄,王璐送我回到房間,她拍拍我的肩:&ldo;別想太多,好好休息。&rdo;
我苦笑,我能想什麼,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沒了,誰能停下瘋狂的死亡,在真實和虛幻都分不開的世界裡,我無法相信林彤為情自殺的結論。
王璐離開時,我無力地笑了,忽然覺得累了。
十二點,我按時登入了qq,今夜說故事的人是彤,她只在qq裡淡然寫道。
[芸,為什麼要把我的事情說出去,為什麼要讓我接受世人不認同的目光,為什麼要逼得我活不去下……]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我只是盯著螢幕,靜靜地,靜靜地,揚起嘴角,勾起一抹自己也無法理解的笑意。
死亡之旅第九天
壓力超過了神經的承受極限,我按住昏沉的頭,暈乎乎的不知道該去思考些什麼。
思緒混亂,我始終無法猜測出第九天講故事的人的身份,幟,是誰,他將如何出現,又會如何消失。從記憶裡緩緩搜尋著這個名字,回憶身邊曾經的音容笑貌,尋找丁點有關於幟的故事,可不管怎麼回憶,這個名字始終不曾出現。
我望了一眼天邊紅日破曉,頭沉沉的,拿起手機,翻動號碼,茫茫然不知這通電話去往何處。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