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第1/6 頁)
聽出了楚琳琅跟自己劃出了相處的尺度,司徒晟並沒有說什麼。
他不過是在暗流間遊走,不能許她什麼未來,自然也不敢輕易讓她徹底上船,與自己共沉淪。
琳琅只是侍郎府中沒有籤活契的管事,人事名冊上都沒她的名字。琳琅這麼打算,其實也正合他意。
但是隻要想到,她時刻存著要與自己分開的心思,司徒晟的心裡就不怎麼舒服。
他不再去牽琳琅的手,徑直先下山去了。
光看他的後腦勺,琳琅都察覺他似乎又在生氣了。可琳琅覺得自己方才說的,都是體貼顧忌他的名聲的。
所以他此刻突然生氣,大約是跟剛剛遇見太子有關,這男人最近仕途不暢,時不時心情低落一下也在所難免。
所以她只當他是默許了自己的意思。如此甚好,這樣對兩個人都無壓力,只互相扶持共度了彼此的難關。
至於以後……那就等以後再說吧。
到了山下坐在馬車裡,司徒晟似乎也恢復了一下心情,若無其事地管琳琅討要平安符。
琳琅想起他在寺裡連香都不上的樣子,便問:“你不是不信嗎?若是不信,平安符如何能靈?”
不過她還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掛了繩子的小符袋,遞給了司徒晟。
司徒晟看了看,伸手挑出了楚琳琅鬢角的一綹秀髮:“能否贈發一縷?”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女子贈發便是以身相許,終身相托之意,何等珍重?
司徒晟得了她誠心求的平安符還沒滿足,居然非要她贈發?他……不會不知贈發的含義吧?
就在楚琳琅愣神的功夫,司徒晟不知從哪裡掏出了匕首,快速一劃,便割了她的一縷青絲,然後纏繞好,塞入了平安符袋裡,再戴在了脖子上,塞入衣領中。
楚琳琅看著他動作順暢無比,生氣了:“你……你怎可不問自拿?這跟強搶民女有何區別?”
司徒晟道:“你不是打算以後便要與我辭別嗎?等那時頭髮應該也長出來了,何必吝嗇?”
說著,他又從她的懷裡掏出另一個求來的平安符,依樣割下自己的一縷頭髮,放入其中,給楚琳琅戴上了。
“我的也給你,這樣好些了沒?”
哪個要他的贈發了?楚琳琅真是拿他沒轍,悶悶道:“青絲怎可隨便贈人?我……又不是你的妻。”
司徒晟卻一本正經道:“贈人東西,不是該問問人想要什麼嗎?你拿個從廟裡三文一張的黃紙就打發我了?”
楚琳琅動了動嘴唇,卻沒再說下去。她覺得司徒晟未必真切明白斷髮含義,或者只認為這是男女幽約的爛漫手段。
也罷,這等幼稚的戲碼,她早就不信了。曾經結髮夫妻都可斷,更何況是這種見不得光的露水姻緣?
就像他所言,待她這縷青絲長出的時候,他們大約也該揮手贈別,各奔東西了。
想到這,楚琳琅也不再與他爭,只
是默默任著他拉手,依偎在他的懷中,體會這一段不知會有多短的纏綿……
此後的幾日,司徒晟又忙得腳不沾地,琳琅也忙得顧不上想他。
女學雖然上課不勤,功課卻很多,她每日起床後,例行吩咐府裡副管事做事後,便要寫一會字,讀讀幾頁功課。
到了中午若有空,會去廚房炒一兩樣小菜,用食盒裝好,再讓跑腿的小廝給在公署裡忙的大人送去。
至於生意那邊,這一日,琳琅的貨船滿載著她選買的貨物,由著夏青雲準備運往西北了。
只是在船埠碼頭上,大部分的貨船都是往北開,顯得琳琅開往西北的貨船有些與眾不同。
有船主聽聞了這隊船要去的地方,當著楚琳琅的面兒,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