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第3/5 頁)
昔日少師頂嘴。
直到司徒晟起身告辭後,六殿下喝了一壺酒,突然摔了酒杯,大叫著讓謝王妃來跟他同去大理寺,跟那個堂堂大理寺少卿對質,看看他有沒有聽婦人的擺佈!
周隨安等人是左攔右攔,才沒讓事態擴大。可是六殿下事後耍酒瘋罵恩師的事兒還是傳到了司徒晟的耳中。
曾經的師生之情,似乎也隨著這二人的漸行漸遠,而越發淺薄。
這事兒也算不得什麼隱秘,很快大家便知六殿下與司徒晟師徒情盡,徹底鬧掰了。
看來這司徒晟利用了六殿下做了升職跳板之後,便再攀高枝兒,要走孤臣的路數,獨獨效忠於陛下啊!
對此,周隨安很是鄙夷,回到家裡大罵司徒晟薄情寡義。
楚琳琅卻覺得既然是人家師徒的事情,周隨安就不必跟著瞎參合,到了司徒晟的面前,更不可冷言冷語地奚落。
可她開口說了幾句,就被周隨安很是不耐煩地駁斥了回去。
一個剛從寂州過來的婦人懂什麼!周隨安提醒楚氏以後謹言慎行,身在京城地界,一個後宅女子少參與男人的政務!
楚琳琅其實也不太想管,她初來京城,兩眼一抹黑,又能幫襯周隨安什麼?
其實不光是看不透時局,她連枕邊人都看不透。不過是夫妻分開短短几個月,周隨安似乎從頭到腳都發生了改變。
他慣喝的香梨花茶,變成了名貴的洞庭碧螺,出門前會在香爐子裡燻二兩銀子一錢的檀香,腰上掛著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荷包。他甚至都懶得跟自己解釋
() 。
當楚琳琅試探說胡小娘並沒有給他繡荷包後,周隨安也只是微微一愣,便面不改色地說他大約記錯了,應該是滿福在繡店給他買來配衣服的。
楚琳琅不說話了,幽幽地看著他,他也不見心慌,一派鎮定從容地開解她,讓她沒事多看看書,別總盯著男人汗巾荷包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
夫妻這麼多年,周隨安向來是不善撒謊的。楚琳琅見他那麼鎮定,完全沒有以前被揭穿便慌了陣腳樣子,便想,會不會真是自己多心了?
不過自從周家的女眷回京城以後,周隨安基本就夜不歸宿,不管是她還是胡小娘,幾乎都不見周隨安的身影。有時候回來晚了,他誰的屋子都不去,只是自己睡書房。
就連趙氏也抱怨兒子怎麼入了京,就像入了林子的兔子,都不見個蹤影。
楚琳琅也開始早出晚歸。她自己原先有販鹽的官牌,可因為是委託了夏荷的親兄長代為經營,所以每年只拿了一點租賃官鹽牌子的份子錢,而這點錢,她並沒有填入公中,算是自己的一點私房錢。
在還沒入京的時候,被父親逼得快要和離的楚家大姐,給琳琅寫了信,語言艱澀地向她這個庶出的三妹妹借錢。
再拿不出錢,大姐夫的生意救不起來,父親楚淮勝大約就要去京城押著她和離回家了。
大姐什麼都捨得,就是捨不得自己一雙兒女,被逼無奈,只能厚著臉皮開口跟楚琳琅借錢。
楚琳琅很敬重自己的大姐。雖然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但是大姐性子溫和,跟嫡母父親全然不是一路。
琳琅生平第一件新衣,是大姐成親前,省出布料給她做的——那件裙美極了!豔粉似杏花,小琳琅睡覺都忍不住摟著它,可惜最後被那個死瘟生給弄髒了!
楚琳琅感念著大姐,這邊安頓下來,便約了大姐楚金銀在茶樓碰面飲茶。
楚金銀之前在孃家借銀子碰壁,而向自己嫡親的二妹開口時,也被二妹奚落,碰了滿鼻子灰。
千難萬難的,沒想到這個平日對姐妹都疏遠的庶妹,居然毫不含糊就借了銀子給自己。
看著楚琳琅交給她的幾張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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