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第4/5 頁)
次他出主意排程人手,眾人也很信服他。
在這種其樂融融的環境下,周隨安的人情世故也見長,變得平易近人很多,也樂得拿些糕餅打點人情。
楚琳琅看著官人不再像愣頭青,差事也見了模樣,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想的是司徒晟曾經跟她算過的那卦,他說周隨安挪一挪位置,仕途更順,沒想到他竟真有幾分鬼神靈通。
難道真是寂州風水養人?可過了不久,她便明白了其中的門道……
就在周隨安他們走後,原本已經平靜的連州地界再起波瀾。
聽說許多陳年舊案突然被人檢舉出來,而且鐵證如山,雖然其中許多涉事人,恰好是先前連環命案的受害者,但好像有人踩在了兇徒之前,早就從死者那裡套取了證據。
而這些人意外死亡,似乎更印證了這些貪墨案子幕後有黑手。
幸好連
州的那個重傷的員外,僥倖逃過一劫,成了唯一活著的鐵證,他原本也是緘默不言,可在寂州做官的兒子勸服下,終於點頭肯為人證。
陛下震怒,再次派御史欽差前去巡查審案,雷霆利劍再不留情面,直接劍指泰王一黨。
這一次,不光將許多已經調離了連州的官員抓捕歸案,就連張顯這種上任兩年的新官,也被波及到了。
據說他受了小舅子的牽連,被揭發了一堆汙爛事兒。
曾經在連州威風凜凜的走馬大人在眾目睽睽下被按在堂上打,接下來又有人檢舉,挖出了他本人侵吞百姓土地的案子。最後落得貪贓枉法,欺上瞞下,罰沒家產,男丁流放,女眷充公為官奴的下場。
據說那林娘子本想明哲保身,與張顯劃分界限,可惜和離書都沒擬好,就被官兵扯著頭髮拽出院子,捆綁了之後,扔上了牛車。
一向明哲保身,慣做老好人的知府大人雖然不是泰王一黨,可也受了波及,因為督導無禮,中庸無能,而被降了官職,貶去了偏僻窮鄉做縣丞。
周隨安雖然與張顯不對付,可聽到昔日同僚知縣被牽連受罰的時候,在解恨快慰之餘,又是冒出許多後怕的冷汗——連州那麼多有靠山有背景的官員,卻一夕之間鋃鐺入獄,妻子兒女充作了官奴。
若當初沒有楚琳琅相勸,他說不定就要讓知府說情,留在連州了。
像他這種沒根基的,豈能在連州如此漫天洪流裡全身而退?
這次連州顛覆風波,總算讓周隨安這個初生牛犢知道了官場處世的兇險,一時唏噓感慨頗多,再不見這幾日春風得意的張揚,整個人都變得沉默了些。
這一夜,他不耐煩地轟攆了勸他去小娘屋子歇息的婆子,只是讓楚琳琅陪著他飲酒說話,消散後怕驚悸。
楚琳琅心中的震撼其實並不比周隨安來得少。別人倒也罷了,她有些替知府何夫人難過。
何夫人曾說過,她這把年歲,不指望什麼夫妻舉案齊眉,只希望夫君能幹些,早點遷回京城。她可以回到母親身邊儘儘孝。
可是如今知府被貶黜,去了比連州還要偏僻的窮鄉,要從頭熬起。何夫人心氣那麼高的人,如何能受得住?
不過感概之餘,楚琳琅也知自己要謝一人。那就是未卜先知的司徒大人!
她如今才徹底明白,司徒晟當時說讓周隨安見機行事,挪一挪地方的真義。
周隨安有什麼出奇本事,能讓六殿下念念不忘,親自寫信請他來寂州?
一定是司徒晟出了些力,以報答她當初替他掩護療傷的相救之恩。
如此想來,那日雨中茶棚不歡而散,卻是自己逞了口舌,先得罪了司徒晟。
就算他是幼時瘋鄰的兒子,二人年少時有些齟齬不快。可他肯如此幫襯她的夫君,當真是胸懷四海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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