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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的這個城市，不論承載多少故事，在黑夜降臨的時候，盡皆籠罩。也許此時此刻就在許多角落，許多人像他們一樣，上一刻還在一起，下一刻就在街角毫不留戀地分開。留在原地的，只有這樣的冷風而已。

棲歸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看窗外，一覺就從早上睡到了天黑。可這一看，就看到了窗邊某個熟悉到極致的，甚至是魂牽夢縈的身影。

就像做夢一樣，分離了這麼久，強壓下去的所有情緒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填滿整個胸膛。棲歸嘆了一聲，不是說不要靠近嗎？

聽到他的聲音，藍悅轉過身，儘管床頭的燈光將他的五官塗抹柔和，可他出口的話語打破了這一切的假象：&ldo;醒了？知道自己幹了多蠢的事嗎？陸棲歸，我覺得我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你，工作到忘了吃飯，然後在吃飯的時候喝酒到胃出血？這還是你嗎？陸棲歸。&rdo;

那雙眼眼底，映著的分明是冰冷的光芒，哪裡是什麼柔和的暖光。

藍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本來打算只說一句&ldo;你這樣是做給誰看呢&rdo;，可開口之後，就只能這樣諷刺出來。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壓下心頭那些不願意去探究的多餘的感情。

陸棲歸重新閉上眼睛，似乎有些疲憊，不願意和他爭吵這個問題。&ldo;我沒有讓你來，出去。&rdo;

&ldo;哈？你以為是我想來的嗎，如果你能好好管束你的手下，我就不用出現在這裡。&rdo;藍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露出誇張甚至不可思議的表情，嘲諷的味道越來越重。

&ldo;藍悅，你站在這裡，說這麼多，是想表示什麼？&rdo;聽不下去他那些刺耳的話，棲歸睜開眼睛，一如既往犀利的眼眸像是刀鋒，在暗下來的房間裡熠熠生輝。

藍悅一下子被噎住了，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根本沒有辦法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棲歸看到他的反應，慢慢彎起唇角，像是獲得了什麼好訊息一樣，甚至眼中都是笑意，但這樣的表情看在藍悅眼中就像是嘲笑，他直接朝著門的方向走去，像是想要裝作自己根本沒有來過一樣。

棲歸在他身後悠悠吐出一句話：&ldo;你還喜歡我，藍悅。&rdo;

可這話聽在藍悅耳朵中，不亞於扔下一個重磅炸彈。你還喜歡我，藍悅。

你還喜歡我。

心底那些不願意思考，以為過去了的東西，通通被揭開了真面目。如同咒被打破一樣，所有的催眠都消失了。

藍悅停下腳步，調轉方向，直直朝著陸棲歸走去，在棲歸悠然的表情中，他一把抓住他的領子，一字一句吐出話語：&ldo;陸棲歸，你聽著。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絕對絕對不可能，在一起。懂？&rdo;緩慢的語調似一把刻刀，不僅在棲歸面前，也在自己心上，一筆一劃刻出這句話。藍悅選擇報復的方法，永遠是傷人傷己的，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從這樣的話裡面得到一種變態的快感。

陸棲歸的眼神霎時就冷了下來，飛快地伸手拔了自己手背上的針頭，然後把藍悅的衣領也一把拽住下拉，吻上那此刻說不出什麼好話的雙唇，聲音中帶著深深的壓抑：&ldo;不是說過不要走過來嗎……&rdo;

一直站在遠方，不論說什麼，都沒有關係。可你走近了，讓我怎麼控制住自己呢？

藍悅驚訝地睜大眼睛，隨後雙手抵上他的肩膀，奈何今天下午耗費的體力都沒有恢復，手下的力氣比起往常來說要小的多，更不像是拒絕。

掙扎不能，只能一口咬上陸棲歸的舌尖，血腥味很快在兩人口中蔓延開來，被他這一口咬的厲害，棲歸另一手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