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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奏摺的手頓了頓,嚴翊沉吟了一會兒,道:「她馬虎,定然會露出馬腳的。」
被他知道暫且沒事,等「日子」過去了他一次收拾個夠,可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這可就是欺君之罪,如今本就因為恩寵,她處處遭人嫉妒,若是這個事兒被抓住了,定然會在後宮掀起不小的水花。
王福聽完,只覺得景淵帝現在對貴妃娘娘不是寵愛了,而是溺愛,明知她在犯錯,為了不讓她受傷,還在後面給她收拾露出的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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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翊的一番苦心,歲杪自然是不知道的。
月光皎潔,歲杪沐浴完之後別提多舒坦了,她的面板白皙嬌嫩,平日裡用了點力便能紅一塊,這次被這般揉捏,她的手臂的印記一塊一塊的,本好了些的,昨日他又給添了些進去。
歲杪那麼愛美的人,只盼著這幾日能把這些手臂上的印記給淡掉消掉,她懶洋洋的靠在貴妃榻上,衣裳半開,外頭罩了一件輕絲衫,看上去似乎格外妖嬈,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那般。
沉兒拿著木檀輕輕的捶著歲杪的小肩膀,她慵懶的半眯著眼,然後清荷端著一碗紅糖水進來了。
歲杪瞧了一眼,嘀嘀咕咕的道:「方才說了不喝了,反正又不是真的,不喝也罷。」
「娘娘,這可不是我們沖的,是皇上賜的,」清荷無奈道:「許是你方才嚇到了皇上,他回去之後估計是問了太醫,太醫說了紅糖水能緩解疼痛罷了。」
清荷這一解釋,歲杪忽然感覺有些愧疚感油然而生。
「拿來吧,」歲杪伸出蔥白的小手接過了那碗紅糖水,慢慢悠悠的將全部喝完了,她不是特別喜歡紅糖水的味道,但是畢竟這碗紅糖水,是帶著愧疚感的,她不得不喝。
歲杪喝完這杯紅糖水,似乎想起什麼,對著清荷道,「對了,你拿點碎銀子去掌事嬤嬤那裡交代一下。」
清荷立刻應了,拿著一些小碎銀子去了掌事嬤嬤那裡。
又小坐了一會兒,歲杪便去休息了。
只是入睡前,還特意交代了沉兒和清荷道:「明日記得早些叫我起來。」
她說完這句話,清荷和沉兒便將掛在鉤子上的紗帳給放下了,床頭旁留了一盞燭火,明晃晃的映下來,歲杪借著燭火拿出了上次李茵葉送的香囊。
約莫看了許久後,她方才放下了這個香囊,再次睡了過去。
翌日,天微微亮的時候歲杪便自己醒了。
倒不是睡得很好,而是做了一個噩夢,夢裡她看見了自己的爹爹,他站在血淋淋的亂葬崗裡,哪怕周圍的環境陰鷙瘮人,她卻絲毫不害怕,因為那個渾身是血的人用最和善的眼神看著她,然後聲音慈和道:「囡囡,你要替爹爹報仇啊。」
他是被害的,他原本有大好的前途,回來就是王爺,可偏偏被人陷害,盡全力用自己的身體壓住歲延,擋住了飛來的亂箭,才得以保住歲延。
歲杪至今也沒見過自己的爹爹和哥哥,今日也是第一次夢見他,從他的神貌和那種感覺,她就認定了此人便是爹爹,歲杪望著床頂發呆,手上還拿著李茵葉給的香囊。
許久後,額間流了一滴汗,她方才喚清荷和沉兒進來。
歲杪一直想著那個夢,還要爹爹的那句報仇,歲杪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銅鏡裡的自己,陷入了沉思,等她回神的時候,粉黛已經施好,歲杪側頭看了眼自己的妝容,旋即伸出手對著清荷道:「那椒紅筆來。」
清荷立刻應了,一邊拿了椒紅筆一邊看著銅鏡裡的自己,一雙桃花眼微顫,拿著椒紅筆在額間畫了一朵牡丹花,旋即又拿了一張紅色的紙,放在雙唇之間輕輕的抿了抿。
粉唇瞬間變得鮮紅,加上額間的那朵牡丹花,襯得整個人同以往有那麼些不同,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