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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杪一聽,暗自竊喜。
她忍著笑意,按捺住了眼眸裡的得意,聲音低低弱弱的道:「許是昨夜三哥同我說了欺君之罪分為三等,我有些怕,一直想著,所以便做了噩夢,夢裡三哥就是對我用了這三種酷刑。」
這句話切開了仔細剖析,便是她怕被砍頭被鞭策被五馬分屍,但是呢又怕落得這個下場,於是先來探探口風,看看他能不能放過她。
聰明如嚴翊哪能不懂,他眼眸微動,學她揣著明白裝糊塗道:「為何會一直想著?」
歲杪還沒說話。
嚴翊便又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歲歲莫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朕的事?」
問到點子上了。
歲杪抿了抿唇,裝的無比像,「我哪敢,只是覺得,萬一某一天被陷害了,三哥聽信了別人的話,不相信我,落下了一個欺君之罪,那歲杪被砍頭了被五馬分屍了,怎麼辦啊。」
若說歲杪什麼能排上第一,那麼便是裝可憐和裝糊塗,嚴翊瞥了她一眼,惺忪的眼眸微顫,淡淡道:「不會的。」
歲杪一聽,下一句暴露目的的話還沒說出來呢。
便聽見嚴翊頓了頓加了一句,「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騙朕的人,你放心。」
歲杪想哭著喊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她就是那個欺騙他的人。
若是歲杪不知道嚴翊已經知道了她月事沒來,也知道她是騙他的,她聽見這句話,或許還會覺得嚴翊很正經,可如今,她知道嚴翊話裡有話。
歲杪也不是吃素的,裝糊塗第一,於是便道:「三哥話雖如此,可歲杪還是覺得不安,歲杪一個人在這,皇祖母也不在了,歲杪覺得」
歲杪的話到底是含了幾分真心,嚴翊不得而知,但都把太后搬出來了,可見今日的事情她是必須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歲歲想和朕說什麼,」嚴翊嗓音淡淡,視線溫潤,沉吟一會兒,「若是朕能滿足你的,朕定然會給你。」
歲杪等的就是這句話,能讓嚴翊鬆口說了這句話基本這件事便成功了一半。
「歲杪想向三哥要個保障,」歲杪委屈巴巴的靠在了嚴翊的肩上,將小女人的姿態顯示的淋漓盡致,撒嬌簡直也是信手拈來,「三哥,你會同意的是嗎?」
兩個人雖然是有了夫妻之實,可嚴翊何時見歲杪如此的撒過嬌,原本將她看的透透的那份心,這時候又心甘情願的蒙起了一層紗,任她魅惑,像是個昏君那般,用僅存的一絲理智,道:「你說便是。」
歲杪一雙眼眸像是小狐狸那般笑了笑,眼底劃過一抹狡黠,可聲音還是委屈低喃道:「歲杪想要三哥的一句話,哪怕以後歲杪犯了錯,迫不得已撒了謊,你也得原諒歲杪,不許罰歲杪,不許生氣。」
歲杪如今就是,明知道自己做了欺騙他的事情,還要他原諒。也是在探口風,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而嚴翊,則是心甘情願,明知歲杪開來的船是賊船,也明知自己應承了她的話之後,就再也不可拿這件事來當藉口,可嚴翊耐不住,他寧願承認自己是個昏君,也不願意讓歲杪不開心。
昏君道:「朕,許諾便是。」
這句話其實早就在歲杪心裡響了無數遍,可真當嚴翊說出口的那一刻,她又忽然覺得自己是否有些過分
嚴翊是知道她騙了他的,可還是心甘情願的應承她了,歲杪一想到這,心口不免軟陷了一片。
歲杪懷揣著心事離開了承天宮。
雖說承諾到手了,過了那股感動的勁後,她就提不起太開心的勁,因為她總覺得嚴翊那麼能忍的一個人,不可能真的放過他,以前一個白玉笛子他能夠憋了十幾年方才「報仇」,如今
歲杪總覺得脖頸處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