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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楣正想說什麼,卻又被焉薄晚打斷了。
「這也是你父皇的意思。」焉薄晚淡淡地補充了一句,又看向了叄叄。
叄叄便點頭,說:「是啊,你去上學吧。好好學習。國家的未來就在你的身上啊。」
焉薄晚聽到這句「國家的未來就在你的身上啊」,眉心微蹙,卻又不發一言。
楚楣知道自己已經惹毛了這個說一不二、大刀亂舞的焉薄晚,賴死在行宮的話反而討不著好,便先以退為進,只說:「既然是父皇的心願,兒臣必定達成。」
「是嗎?這麼有孝心呀。」焉薄晚不冷不熱地說,「你父皇想必也希望你早日結婚生子。這個你也要抓緊啊。」
「……」楚楣嚥了咽,頭次嘗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卻仍穩穩回答,「兒臣年紀還小……」
「也不小了。」焉薄晚道,「你也有十五六的吧?」
楚楣答:「兒臣才十五歲。」
焉薄晚悻悻然:才十五歲就這麼狐媚,等長大了還不一拳打死蘇妲己?
按照古代人來說,十五六歲結婚生子是正常的。
然而,叄叄是個現代人,覺得十五歲屬於早戀,不提倡,學習還是現階段的主要任務。
於是,叄叄便說:「還是學業為重吧。」
焉薄晚抿了抿唇,淡淡說:「也是,學業為重,在學宮裡專心讀書,心無雜念才好。」
「謹遵尊長的教誨。」楚楣拱手答道。
焉薄晚見著楚楣這副假裝恭順的樣子就十分惱火,但又不能直接抄傢伙砍他狗頭,確實有點憋屈。
講完了要說的話,焉薄晚便懶得繼續待在這兒,只說:「那你好好準備進學的事情吧,我與皇帝先走了。」
說完,焉薄晚便拉著叄叄一同離開了。
待回到了宮室,叄叄又有些悶悶不樂的。
焉薄晚問他:「哪兒不高興了?捨不得楚楣?」
叄叄老實點頭:「是啊。挺捨不得的。」
焉薄晚又是一團怒氣上了頭,卻勉強忍著:「捨不得也得捨得。父母和兒女的緣分都是如此的。」
焉薄晚唯一慶幸的是,雖然楚楣狐媚,但叄叄老實,只當對方是兒子,沒有別的想法。
因此,焉薄晚才再三說什麼「你父皇」「你們父子」之類的詞語,增強他們之間的倫理感。
當然,這種用詞對叄叄這樣的老實人是有用的,但是對不老實的,只會增加背德的刺激感。
叄叄又道:「而且,他走了,我就更無聊了。你又不許我找后妃——」
焉薄晚壓下的火氣又躍上心頭:「你很想找后妃嗎?」
「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叄叄託著腮說,「是我不找她們玩兒,找誰玩兒呢?」
焉薄晚只道:「太醫說,你這身子在前些年因為楚寧的荒淫而虛弱。不宜再沉迷女色。」
叄叄一下明白了焉薄晚的意思了,趕緊解釋說:「我沒有沉迷女色!我和她們是閨蜜罷了!」
「閨蜜?」焉薄晚大驚,「你原是仙女嗎?」
「不、不、不……」叄叄擺擺手,「不是,我是聖子,不是聖女。我是個男身。」
「那又何來『閨蜜』一說?」焉薄晚反問。
叄叄想了想,自己的「聖子」身份都透底了,索性將這個也說一半吧。
於是,叄叄摸摸鼻子,便道:「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每次妃子有孕,都不是朕的嗎?」
焉薄晚愣了愣,說:「確實。」
叄叄便低聲說道:「每次侍寢我都是以……以幻術迷暈了她們,並沒有行周公之禮。」
焉薄晚大感震驚:「你不是說你沒了法術嗎?怎麼還有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