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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意外的誠實呢……
叄叄仔細一想,又說:「嗯,其實我也覺得我管不住。」
「就算管得住也不管。」叄叄為了找回面子,又補充起來,「哪兒有皇帝掌管後宮事務的道理?」
焉薄晚卻道:「那皇帝想要管前朝事情嗎?」
叄叄搖頭:「我啥也不想管。」
叄叄果真是想做個富貴閒人罷了。
叄叄這是圖受用,是懶惰。
但在焉薄晚看來,卻是神仙下凡、不慕權勢,令人欽佩無比。
焉薄晚越想越覺得叄叄與世無爭,果然是男仙才有的氣度。
焉薄晚又說:「麗嬪似乎很想要這協理六宮之權,找人旁敲側擊地遞話呢。」
叄叄搖頭,說:「她哪兒行啊?」
焉薄晚卻問:「為何不行?」
叄叄只說:「雖然我和她不熟,但聽她講話,就覺得她不太聰明的樣子。」
焉薄晚斜睨:「她是你的寵妃,怎麼會和她不熟?」
「她是楚寧的寵妃,不是我的寵妃。」叄叄乾巴巴地解釋道,「總之,我和她也沒講過幾句話。」
焉薄晚聽到叄叄這麼說,竟微妙的有些高興,卻又說不出因由。
焉薄晚便只喝了一口粥,才又說:「但我打算讓她協理六宮。」
「哦,那就讓她去吧。」叄叄點頭。
焉薄晚略感驚訝:「你也不問為什麼?」
「問什麼啊?」叄叄一臉茫然,「你是皇后,你說了算。」
「是麼?」焉薄晚道,「哪兒有皇帝聽皇后的?」
「在我這兒,就是皇帝聽皇后的。」叄叄習慣性地吹捧焉薄晚,「舔狗發言」張嘴就來。
小樑子正好進來,剛巧聽到叄叄這話。小樑子便悄悄看了焉薄晚一眼,果然看見焉薄晚的嘴角瘋狂地想要上揚,卻又冷酷地壓了下去,面前抿住了,沒有露出笑容。
小樑子便笑了。
焉薄晚感官敏銳,儘管小樑子笑得很輕,但焉薄晚還是立即察覺了。他便不冷不熱地說:「你笑什麼?」
小樑子便抿了抿嘴唇,垂手答道:「奴才這是歆羨啊,皇上真是寵愛皇后啊。」
——小樑子把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是自知有風險的。
自從入宮以來,小樑子一直小心躲避著「皇后」這兩個字。他就算知道在宮裡得叫焉薄晚「主子」,也小心地加個「爺」字,尊稱他「主子爺」,用以強調焉薄晚是個獨立有權的男性,而不是為人附庸的男妻。
小樑子今天這句話,不但提了焉薄晚是「皇后」,還說了「皇上寵愛」,這一個個的,全都是焉薄晚的雷點。
「皇上真是寵愛皇后啊」這句話——放在幾個月前說,那就是雷區起舞,勇於炸飛自己的一種表現。
此言一出,百分百收穫「雷霆之怒·皇后大刀在你狗頭上起舞」。
然而,今天焉薄晚聽了這句話,完全沒有惱怒。
小樑子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主子的心思了。
但小樑子再一打量,又不太確定。
焉薄晚雖然不惱怒,但臉上也沒有喜色。
焉薄晚聽到「皇上真是寵愛皇后啊」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一點兒也不惱,倒是有一股淡淡的疑惑掠過心頭。
這句話用在他和叄叄身上確實合適嗎?
焉薄晚仔細想了想,喃喃說:「寵愛?」
小樑子立即回道:「自然,主子爺入宮以來寵遇優渥,無人可以比肩。現在更是專房之寵。整個後宮上下誰不知道皇上最寵愛的就是您呢?」
這話聽得叄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小樑子卻扭頭看了看叄叄,說:「皇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