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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任皇后是不會侍寢的。楚寧皇也理解,甚至還有點高興,因為這樣就能省下一點「秘藥·你以為你爽了其實你沒有」了。
每次留宿虎賁殿,楚寧皇都是睡偏殿的。用皇后的話說就是:「虎賁殿的正殿自然是我睡的。皇上不喜歡睡偏殿,可以回紫微宮。」
楚寧皇為了自己的「皇后舔狗」人設,自然是不會回紫微宮的,再說了,虎賁殿的偏殿也挺好睡的。他沒有意見,就每個月這麼睡過來了。
這天,楚寧皇到了虎賁殿,按例先與皇后一同用餐。
皇后也是按例的一臉「我恨你全家請你早昇天」。
楚寧皇也是按例的一臉「你想我死我想死你麼麼噠」。
二人吃了半會兒,楚寧皇忽而問道:「伺候黑豹的新奴才到位了麼?」
「已經選上了。」焉薄晚回答。
楚寧皇又說:「那這次得選些信得過的。」
焉薄晚聞言,眉毛輕輕挑起。
楚寧皇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也想替你申冤。但看你既然自己主動殺了飼養豹子的宮人,又什麼辯解都不說,我就知道你的主意了。因此,我也不自作主張了。」
焉薄晚聽到楚寧皇這麼說,滿臉驚色。
楚寧皇一臉認真地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雖然整個皇宮、乃至全天下都覺得你有罪,但我知道,你是清白的。」
焉薄晚聞言,一陣難言的滋味。
他從小頑劣,闖禍無數,家裡的族兄族弟也有犯了錯,就推到他頭上的。家長們見族兄族弟乖巧,而焉薄晚頑劣,便常常錯怪焉薄晚,不聽他辯解。
久而久之,焉薄晚也懶得辯解了。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跟他說……
全天下都覺得你有罪,但我知道你是清白的——
說這話的,居然是這個比自己還頑劣百倍的糟心表弟。
楚寧皇見焉薄晚不說話,便道:「你不用保持沉默,我都知道了,是太后,是不是?」
焉薄晚很快斂去了神色,便自若地問:「你怎麼知道是太后?」
「我也是瞎猜的。」楚寧皇說,「傅貴人的香料是太后送的,十分特殊,宮裡只有她和太后有。要用豹子暗害傅貴人的話,需要你的宮人。能夠指使虎賁殿宮人的,想必也是個人物。我再聯想到,你最後明知是計,還是殺了宮人,並不辯解,我便推測,這個幕後黑手很可能就是太后。你沒法跟她硬拼,只能背鍋了。之前在虎賁殿,你不顧禮節跟她對罵,其實是趁機發洩怒氣吧?」
焉薄晚聞言,笑了笑,說:「嗯,差不多是這樣。」
楚寧皇好奇地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是她的?」
「就在她衝進來說要殺死貓兒的時候,我就猜到了。」焉薄晚回答,「但也晚了。」
楚寧皇深吸一口氣,只說:「可是太后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是焉家的皇后,她不是應該護著你嗎?」
焉薄晚只道:「這件事也不會使我受到實質性的損害,不過是壞壞我的名聲,給我添點堵罷了。她這麼做,是在警告我要安守本分。她隨時可以滅了我。」
原來,焉薄晚入宮以來便摻和到政事裡了,他和瑤花太后一起後宮干政。二人前不久在某項政事上不合,便有了一點兒矛盾。太后發現皇后有點兒不聽話了,便要敲打皇后,讓他認清楚誰才是後宮的主人。
楚寧皇聽到這話,便也明白了幾分,卻也還是有點不解:「就算太后是想要敲打你,也不用謀害皇嗣啊!這不是她親孫子嗎!」
焉薄晚聞言一怔,半晌看向楚寧皇,竟有些不忍了。
察覺到自己的情緒,焉薄晚吃了一驚:狗皇帝這麼可惡,我為什麼要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