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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氣勢洶洶地跑到了叄叄面前,伸手就要把叄叄背後的小穆子扯出來打倆嘴巴子。
誰知,她剛伸手,就被小穆子一記左勾拳打趔趄了。
小穆子出拳如風,直接將焉貴妃打懵了。
看著小穆子打貴妃,在場所有人也跟著懵逼了。
小穆子一打完貴妃,立即跑路——而且是扛起叄叄就跑,一邊跑一邊喊:「貴妃要打皇父啊!大家快攔著啊!保護皇父!」
最終,這鬧劇也鬧到了勤政殿了。
彼時,焉薄晚和楚楣正在商議政事,聽到宮奴稟報,二人臉色都變了變。
楚楣只說:「太后,這一個是您的配偶,一個是您的妹子,朕就不插手了。」
焉薄晚笑了,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芸兒是你的妃子,要打要罰,也該是你來才對。」
宮奴一聽,立即會意:「要打要罰」四個字,完全點明瞭焉薄晚的態度了。
焉薄晚完全沒有細問、也不叫人來對質,直接就說要皇帝懲罰貴妃。
看來,焉貴妃已經不是後宮不能得罪的人榜首了,這位艾叄叄才是啊!
宮奴轉念一想:卻也不知皇上是什麼態度?
畢竟,皇上一直很寵愛焉貴妃。
另一方面,皇上和太后也明爭暗鬥的,不一定願意跟太后服軟。
只是,楚楣輕輕一笑:「說是要打,就太嚴重了。貴妃嬌滴滴的,如何使得?」
宮奴豎起耳朵:難道皇上要維護貴妃了?
楚楣道:「只是不分尊卑、冒犯皇父,確實是過了,就罰跪一個時辰、抄《女戒》一百遍吧。」
宮奴暗暗咋舌:果然艾叄叄才是全後宮第一受寵的人。
焉貴妃沒想到自己被打了一拳,還要罰跪、罰抄!
「有沒有王法啊!」焉貴妃大哭大鬧,「我不依!我不依!我要見哥哥、我要見皇上!」
焉薄晚處理完政務,便回虎賁殿去。
他一踏入正殿,就見小穆子來詳述過程了。
當然,小穆子免不得為自己添油加醋:「奴才看見貴妃衝過來朝皇父出拳,奴才護主心切,便……」
「行了。」焉薄晚擺擺手,心裡明鏡似的,「還敢撒謊騙我?下去領罰。」
「是。」小穆子也不申辯,便也出了。
焉貴妃並沒有要打叄叄,只是想伸手把叄叄背後的小穆子扯出來打。
小穆子卻硬說是焉貴妃要打叄叄,他才出手的。
焉薄晚能理解小穆子想要自保,但卻不容得一個奴才耍這樣的滑頭、以下犯上、欺瞞主上。
說起來,焉薄晚到底是個古人,尊卑的觀念還是很重的。
叄叄見小穆子一臉可憐巴巴的,便求情道:「小穆子也是為了保護我,怎麼反而罰他?」
「他保護了你,我也會賞的。」焉薄晚回頭對梁青梨說,「等罰完了小穆子,就賞他十金,表揚兩句。」
「是,主子爺。」梁青梨躬身答應。
說著,焉薄晚捏了捏叄叄的手,笑問:「你可滿意了沒?」
叄叄還是有點擔心,說:「小穆子那小身板……」
「他那小身板,差點把我那自幼習武的妹子都一拳打飛了。」焉薄晚撇頭說,「你可少替他操心了。」
叄叄聽到這話,才想起來:「哦,對了,貴妃可沒事吧?小穆子打了貴妃,是不是要砍頭啊?」
「不用。不用。」焉薄晚笑答,「你少替別人操心吧。」
叄叄皺起眉來:「說起來,貴妃怎麼忽然想起找我的茬?」
「她胸無城府,脾氣暴躁,想必是有人挑唆了。她被當槍使了。」焉薄晚只低頭說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