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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不願意為了任務而獻身給楚楣。
我只願意和晚哥在一起。
這份願意是和任務無關的。
我……
我只喜歡晚哥。
叄叄在陰暗的轎子裡垂下了眼瞼,指尖不自覺地絞緊了淡綠色的下裳。
叄叄發現,自己真的是個f。
一個fail的任務者。
他根本沒有辦法像梁青梨那樣將身邊的人當作「死人」來看待。
他也沒有辦法將任務放在首位:為了任務成功,被說是欺騙了,就是殺人全家、燒人祖宗山墳、再把對方的雞兒剁下來泡酒也無所謂——叄叄是沒有這樣的專業度的。
叄叄嘆了口氣:回去就辭職吧。
不用等領導說話,他自己都知道自己過不了實習期了。
他不配!
不過,這次的任務還是得完成的。
叄叄暗暗捏了捏拳頭。
轎子忽然停下來——大概是停得太匆忙,轎夫腳步不穩,順帶著連轎子也晃得厲害。
叄叄在搖晃的轎子裡坐不穩,險些掉下來,幸好還是扶住了。
轎子外傳來馬蹄聲由遠及近,然後停下。
——有人騎馬來了。
外頭人聲響起:「拜見太后。」
太后!
叄叄心中一跳:是晚哥嗎?!
雖然說,當朝有兩位太后。
除了焉薄晚之外,曾繁也是太后。
但曾繁不可能騎著馬跑到宮外來的。
只能是晚哥了。
而叄叄的推斷不錯,轎子外很快傳來了焉薄晚的聲音:「轎子裡是什麼人?」
大太監答:「啟稟太后,轎子裡是皇上要召見的儒生。皇上召得急,是要即刻進宮,不許耽誤的。還望太后恕罪,奴才得馬上將人送進皇宮。」
焉薄晚冷聲道:「把簾子掀開,我瞧一瞧。」
大太監並不知焉薄晚、楚楣與叄叄之間的糾葛,因此沒有太過防備焉薄晚。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大太監防備焉薄晚也沒有用。
如梁青梨所言,焉薄晚此人在宮鬥裡是「一力降十會」。
耍心眼沒用,焉薄晚一刀99級,宰人跟宰豬似的,誰都降不住。
大太監不敢違抗焉薄晚,忙答應了一聲,便掀起了簾子。
但見轎子裡,叄叄臉色蒼白地坐著。
因為模樣俊俏,白著一張臉,也是好看的。
只見叄叄身穿暗綠色的素綾上衣、淡綠色的軟羅下裳,烏雲似的青絲用綠玉簪挽起,一身綠油油的打扮。
叄叄也是此時看清了自己所在。
轎子在巷子裡。
大概是故意不走大路,專門抄小路,避人耳目。
巷子昏暗,高頭大馬上的焉薄晚半張臉隱入陰影之中,神色晦暗不明,唯有他手上的春秋大刀閃著寒光。
儘管沒看清焉薄晚的臉色,叄叄也能感到一陣殺氣。
怪不得大太監答應得那麼爽快,原來晚哥拿著刀啊!
焉薄晚的聲音冷冷的:「很好。」
這聲「很好」也不知是對誰說的。
聽焉薄晚的語氣,彷彿是咬著牙說的。
叄叄莫名打了個寒顫。
跪在地上的太監、轎夫也都瑟瑟發抖。
大太監鬧不清楚什麼回事,只回頭瞅叄叄一眼,說:「見到太后還不行禮?」
叄叄如夢初醒似的,忙從轎子上下來行禮:「拜見皇太后,太后千歲。」
焉薄晚卻仍騎在馬上,也不言語。
因焉薄晚沒讓他起來,叄叄也只能僵硬地維持著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