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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有頭債有主,導致他失眠的罪魁禍首必須要負責哄睡。打定主意, 他抱著自己的枕頭跳下床,「咚咚咚」的往外跑。
跑到秦裔簫門外,不帶一點猶豫的抬手敲了敲門。
門內傳來秦裔簫的聲音:「進來吧。」
文昱月開啟門。只見秦裔簫半靠在床頭,臥室裡的燈已經關上了,只留著一盞床頭的小夜燈發出溫暖昏黃的光。
他板起小臉,先發制人:「都怪你,非要看什麼《驚魂島之半夜大榛子》,嚇得我睡不著。」
昏暗的燈光下,秦裔簫好似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那怎麼辦?」
就算是秦裔簫要嘲笑他他也不管了。一不做二不休,文昱月氣勢洶洶的把枕頭往床上一放:「我要在這裡睡,直到我不害怕了為止!看電影之前我早就告訴你,我起碼半個月睡不著了,所以你必須要負責。」
秦裔簫點點頭,一臉懇切:「你說得對,我確實要負責。我去把你的被子拿過來。」
文昱月矜持的點點頭:「去吧。」
秦裔簫起身去隔壁抱過來小朋友的被子,回到自己房間時,看到小朋友已經自覺的躺好,雙手放在身側直挺挺的躺平,一副誰也別想把我從這裡撬走的模樣。
秦裔簫輕咳一聲,隱去嘴角的笑意,把被子給他蓋好。
小朋友閉著眼,冒出一句:「晚安。」
「晚安。」秦裔簫低頭碰了碰他的額頭,側身關上床頭的小夜燈。
文昱月聽到身邊一陣窸窣後,沒再有動靜。他抬手捂著額頭在黑暗裡一陣張牙舞爪。
都是一張結婚證上的人,秦裔簫敢親,我也敢親!明天就讓他好看!
鬧騰了一會兒,濃濃的睏意襲來,文昱月的眼皮越來越重,呼吸慢慢綿長起來。
秦裔簫聽著身邊清淺悠長的呼吸。眼前是一片漆黑,卻一點兒也沒有往日的清冷。
空蕩蕩的房間,突然多了一個身邊人,就像是幾百隻小麻雀飛進了屋,嘰嘰喳喳的熱鬧的很。這種熱鬧不讓人心煩,只讓人莫名覺得溫暖和心安,就像是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寶藏。
……
由於睡得晚,第二天起床後文昱月還迷迷糊糊哈欠連天。
就像上一次他在秦裔簫房間醒來時一樣,身邊只有睡過的痕跡,卻不見人影了。
「早啊,管家伯伯。」文昱月開啟門,和走廊上的管家伯伯打了聲招呼,趿拉著拖鞋走回自己的浴室去洗漱,沒注意身後管家和傭人們大跌眼鏡鎮在原地的樣子。
「剛剛文小少爺似乎是從秦總的房間內走出來的……」一個女傭神色恍惚。
管家嚴厲的瞪了她一眼:「不要多嘴。這是秦總的私事。」
傭人們不敢再言,一鬨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走廊沒有人後,管家才露出老懷甚慰的笑容。他是秦家的老人,之前一直在秦父秦母那裡。文昱月懷孕後被接到秦家後,他就被秦裔簫委以重任,來這裡照看文昱月。
初時,老管家眼見著文昱月作天作地,那叫一個痛心疾首捶胸頓足,深感自家少爺掉入了火坑。
後來,文昱月開始轉變,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看書做瑜伽,乖巧起來讓人怪心疼的。秦裔簫也一改往日加班狂的作風,每天按時下班回家。兩人的相處時間越來越多,少爺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直到那一天,少爺把睡著的文昱月抱回了自己房間,老管家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家少爺喜歡上一個人後是這個模樣。這次再看到文昱月從少爺房間裡出來,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願少爺這次能得嘗所願,小兩口能甜甜蜜蜜的,他這把老骨頭也沒什麼遺憾了。
秦裔簫起得早,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