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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走出書房門,門口就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這次的敲門聲比上次大了不少,這小傢伙竟然是要來找他的。秦裔簫莞爾一笑,想到某種可能,又陰沉了臉。文昱月最好不是又聽從了那人的挑唆過來鬧事的,不然他……
秦裔簫心情不快,語氣也很差:「進來。」
文昱月憑一時上頭衝進了秦大佬的書房,結果一進去就看到有個陌生的男子也在書房中,像是來給大佬匯報工作的。文昱月意識到自己可能打擾到秦裔簫的工作了,瞬間渾身的氣就像是被針戳破的氣球,一下子沒了。他結結巴巴道:「我來問問您,要、要不要吃、吃零食……」
話說出口,文昱月才意識過來自己說了些啥,一時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救命啊,我到底在說些什麼!大佬又不是小孩子,還會吃零食嗎!
文昱月看著秦裔簫就要開口,趁他沒來得及嘲笑自己,搶話道:「您不吃吧。那我走了。」說完,蔫頭蔫腦的準備轉身離開。
秦裔簫看著小東西進來自導自演的這齣戲,都快被他逗笑了,花了一會兒的功夫才控制著自己不要笑出聲,不然眼前這個不肯抬頭的小傢伙恐怕會當場挖地道逃走。
他清了清嗓子:「王五,你先下去吧。」
陌生男子應了下來,離開前沖文昱月笑了笑。文昱月看著男子輕輕關上書房門,書房裡只剩下他和秦裔簫兩人,更緊張了。
這時他才發覺自己的行為太衝動了。且不說秦裔簫聽到原主和狐朋狗友所作所為的事情會不會勃然大怒,就算秦裔簫沒有生氣,他也沒有給自己出氣的理由,畢竟他倆除了法律上的夫夫關係,實際上什麼都不是,原主之前還一直惹他生氣。
文昱月潛意識裡覺得秦裔簫有點關心自己,才一時衝動跑來找他。現在熱血下來了,理智回來了,文昱月覺得秦大佬聽完他說的,不生自己的氣都算好的了,怎麼可能替他出氣。
但是來都來了,文昱月在秦裔簫洞若觀火的目光下,覺得自己的心思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將自己過來的原因倒了個明白。自己佔了原主的身體重新獲得一次生命,原主之前做下的因果自然也應該由他承擔。秦裔簫發火就發火吧,也是他該受著的。
文昱月沒覺得有什麼,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秦裔簫吃了一驚。沒想到今天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這個小東西總算想明白了一點道理,有點讓他看到希望的曙光了。
秦裔簫趁熱打鐵,試探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這個沒安好心的李正強之前還讓原主給他安排個好工作。原主初時不肯,自己心裡清楚秦裔簫沒有這個幫他的義務,結果李正強一陣陰陽怪氣煽風點火:「還是不是朋友了?」「喲,嫁入豪門就是不一樣,看不起咱們這些窮哥倆了。」「秦家那麼大的集團,隨隨便便就能把我安排進去去,說到底,秦總對你根本就不在乎唄。」
於是,原主就被慫恿著找秦裔簫給他的「朋友」要了個工作。跟那人想的一樣,秦家家大業大,養個閒人不算什麼。再加上那個時候原主和秦裔簫之間還沒有後來的嫌隙,秦裔簫眼都不眨一下的給李正強安排了個閒職。李正強到了公司,仗著自己是原主的「孃家人」,天天捉貓逗狗不幹正事,上班就是喝茶,完全把自己當大爺。公司其他人也知道李正強是塞進來的關係戶,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這樣一個毫無背景和腦子的人,秦裔簫處理起來很容易,所以他把主動權交給了文昱月,試探他是怎麼想的。
文昱月告狀告著,心裡的火氣又燃了起來:「把他開了,憑什麼咱家養著他吃閒飯!我已經把他拉黑刪除了,以後再也不會理會他了。」說著,他還獻寶似的把手機舉起來給秦裔簫看。
秦裔簫垂眼,沒有看舉著的手機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