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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頁(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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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大夫和他的同伴們無暇顧及這美麗的一切。他們在尋找巴托里夫人的住處,心中只想著巴托里夫人在痛苦地受著煎熬。

馬車突然在一處斷壁殘垣前停住:那門只是一個洞,開在牆上,牆壁上一半被野草遮沒。

一個老婦人坐在門前,身披一件淺黑色的短斗篷。

皮埃爾認出了她!……皮埃爾喊了一聲!……這就是他的媽媽!……他奔上前去,跪在她的前面,然後把她摟在懷裡!……但她毫無反應,似乎並沒有認出兒子來!

&ldo;媽媽!……媽媽!&rdo;皮埃爾喊道。大夫、呂吉和瑪麗亞也圍在老婦人身邊。

這時從斷牆的一角走出一個老頭,是鮑立克。

他先認出安泰基特大夫,立刻跪倒在地。他又瞥見了皮埃爾,看見了他為之送葬的人!……啊!皮埃爾,他一直伴送他的靈柩到拉居茲公墓去的啊!……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他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不知不覺地說出了這句話:&ldo;她精神失常了。&rdo;

就這樣,皮埃爾找到母親了,可母親已經精神失常了,成了一個痴呆人!雖然她認為早已離她而去的兒子出現在眼前,可仍不能喚起她對往事的回憶!

巴托里夫人慢慢站起身來。她神情恍惚,目光依然如矩。她好像啥也沒看到。一聲不吭地回到了隱士墓裡,大夫作了個手勢,瑪麗亞跟了進去。

皮埃爾呆立在門前,他不敢也不能夠移動一步。

在大夫的治療下,鮑立克很快恢復了知覺。他喊道:&ldo;你,皮埃爾先生!……你!……還活著!&rdo;

&ldo;是啊!&rdo;皮埃爾答道,&ldo;是啊!……活著!……那個傢伙希望我死的時候,我並沒有死!&rdo;

大夫寥寥數語,就把拉古扎發生的事說給了鮑立克,隨後,老僕人也一五一十地把兩個月來的貧困生活講給大夫聽。

&ldo;但是,&rdo;大夫問道,&ldo;巴托里夫人是否因失去兒子而精神失常了呢?&rdo;

&ldo;不,先生,不是的!&rdo;鮑立克答道。接著他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巴托里夫人孤苦伶仃。舉目無親,想離開拉居茲。於是她搬進了萬蒂塞羅村,那兒有她的幾個本家。她忙著將她那所簡陋房舍中僅有的一些東西都變賣了,她再也不想去那裡居住了。

六個星期後,她在鮑立克的陪伴下回到了拉居茲。以便了結變賣東西的事,回到瑪瓦內拉衚衕的家裡時,她發現信箱裡有封信。

讀過信之後,她彷彿受什麼巨大刺激,大喊了一聲就衝到門外,奔向斯特拉頓大街,穿過大街,跑到多龍塔公館大門前敲門,大門隨即開啟了。

&ldo;多龍塔公館?&rdo;皮埃爾大聲問道。

&ldo;對!&rdo;鮑立克回答說。&ldo;當我趕上巴托里夫人時,她已經認不出我了!……她的精神已經……&rdo;

&ldo;可我母親為什麼要到多龍塔公館去呢?……是啊!……為什麼呢?&rdo;皮埃爾望著老僕人,重複著,好像他根本無法理解。

&ldo;她可能想找多龍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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