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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眼還眼，不停地翻著白眼，既然不能近身相搏，這眼神大戰她才不會輸。

又坐了一會兒，小童叫著貴婦人的號牌。當貴婦人的身影隱沒在竹簾後，阿憐便挨近素娘，悄悄地附在素孃的耳邊道：&ldo;素娘，那兩道竹簾內，怎麼只見人進，不見人出來，你說那個玄先生會不會妖怪?&rdo;

從走進這裡，她看見第一個進去的人就一直很好奇，為何走了這麼多的人，不停地有人進去，卻始終不見一個人從原路返回。她內心升起一種恐怖的感覺，那個謫仙的玄先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

素娘輕聲回道：&ldo;不會，每日進出這裡的人這麼多，若是不停地有人少，城裡的官兵早就來查封了。這裡或許還有其他的門，客人們也許買完花就從其他門走了。&rdo;

阿憐噘著嘴，突然看到小童掀開竹簾從中走出來，她有些激動地跳起身。

小童掃了她一眼，轉向素娘，道：&ldo;徐夫人，輪著您去花室選花，請您隨我來。&rdo;

阿憐想要跟著一起去，小童立即伸手攔著住她道：&ldo;我家師父同意讓你進半蓮池，已經算是開恩了。就算徐夫人是你朋友，你也只能在這裡等。客人選花的時候旁人不可打擾，這是我們半蓮池的規矩。&rdo;

規矩規矩!這世上許多的狗屁規矩全都是有錢人定出來圈著窮人的，永遠只對窮人起效。

要不是看在素孃的面子上，她鐵定又要跳起來跟這個小童理論一番。

第九章素友(9)

素娘拍了拍阿憐的手，叫她安心，挑完了花很快就來接她。

素孃的身影消失在竹簾後，阿憐突然有些坐立不安。不知為何，隱隱約約，她總是有種不詳的預感。她來回走動著，不停地張望著竹簾，從圓凳到太師椅，幾乎每張椅凳她全坐了個遍，可就是不見小童出現。她本以為挑一朵花很簡單，可是從前面的客人看來，這位神秘的玄先生似乎還涉及替買花人排憂解難答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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