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3 頁)

&ldo;誰說得上來?&rdo;他輕聲問。&ldo;飲食，壓力，也許先天體質，遺傳。我們有太多不知道的東西。要是我們什麼都知道，人生就太無聊了，不是嗎?嘻!&rdo;

狄雷尼厭煩地嘟囔一聲，伯納迪不予理會。

&ldo;總而言之，這就是我們的診斷。腎結石。一種好發於膀胱或腎臟的結石。一種堅硬、無機的結石，有些不比針頭大，有些相當大。結石是卡在活組織裡的異物，身體，也就是活組織，無法忍受這種入侵，因此造成發燒、發冷、疼痛。當然也造成排尿困難，哦是的，尤其會造成排尿困難。&rdo;

狄雷尼再度被這人的自滿態度激怒。對伯納迪而言，這只不過是《時報》上的一則填字遊戲。

&ldo;有多嚴重?&rdo;芭芭拉虛弱地問。

伯納迪水汪汪的眼睛似乎罩上一層釉，一層白濛濛、半透明的膜，他可以由內往外看，但沒人能看進去。

&ldo;各種血液檢驗和照片子都是有需要的，而且因為你人在這裡，新出現的症狀也給了我們更多線索。現在我們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什麼。&rdo;

&ldo;有多嚴重?&rdo;芭芭拉又問，這次比較堅決。

&ldo;我們認為，&rdo;伯納迪不聽她的，繼續講下去，&ldo;我們認為，親愛的女士，你的狀況需要開刀。哦是的。絕對需要。很遺憾我得這麼說。開刀。&rdo;

&ldo;等等，&rdo;狄雷尼抬起一手。&ldo;等一下。先別談什麼開刀。我有個朋友得過賢結石，醫生給了他一種液體什麼的，他排出結石就沒事了。我妻子不能這麼做嗎?&rdo;

&ldo;不太可能。&rdo;伯納迪簡短說道。&ldo;如果結石很小，這方法有時有效。這些x光片顯示感染的區域很大，需要開刀、&rdo;

&ldo;這是誰決定的?&rdo;狄雷尼質間。

&ldo;我們。&rdo;

&ldo;&l;我們&r;?&rdo;狄雷尼問。&ldo;&l;我們&r;是誰?&rdo;

伯納迪冷冷看他，往後靠坐，抬起一腿，仔細交迭雙膝。&ldo;我本人和我請來的專家，&rdo;他說，&ldo;他們的專業意見都在這裡，隊長‐‐他們簽了名的書面意見‐‐我也為你準備了一份副本。&rdo;

艾德華&iddot;x&iddot;狄雷尼隊長漫長的警察生涯中偵訊過夠多證人和嫌犯，看得出對方是否說謊。線索可能以各種型態出現，若對方笨或缺乏經驗，肢體語言便會洩漏：轉開眼神，一個緊張的動作，眨眼，也許出一層薄汗或突然深吸一口氣。聰明有經驗者的馬腳露在不同之處：過於刻意的漠不關心態度，或與你直直對視的&ldo;誠實&rdo;眼神，或正經專注地緊皺眉頭，有時還會傾身向前坦誠微笑。

但這人沒有說謊，這點隊長確信。他也確信伯納迪並未全盤說出實話，而是隱瞞了什麼，某件令他不快的事。

&ldo;好吧，&rdo;狄雷尼煩躁說道，&ldo;我們有了他們簽名的意見，那麼他們是全體同意囉?&rdo;

伯納迪的眼睛閃動惡意的光。他傾身向前拍拍芭芭拉疲軟無力、放在藍色薄毛毯上的手。&ldo;好了好了，沒事了。&rdo;他說。

&ldo;這不是非常嚴重的手術，&rdo;他繼續說，&ldo;國內每家醫院都常進行。但所有手術都有風險，就連割開癤瘡也不例外。我想你們一定了解這一點，任何手術都不能等閒視之。&rdo;

&ldo;我們並沒有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