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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堅懊惱地一揮手：&ldo;唉!是這樣的!&rdo;

&ldo;吳雅男是想拯救你‐‐要你離開白光!&rdo;

&ldo;她的聲譽竟然如此不好嗎?&rdo;

張影搖搖頭：&ldo;倒也沒有桃色新聞，但是，說是歌舞皇后，畢竟也不過一歌女，和我們做舞女的區別不大，人們是有固定看法的。

說白了，和我們這樣行業的女人搞在一起的男人，不是有錢有勢的闊佬，就是紈絝子弟，他們用錢來買笑，甚至是買身。白小姐宣稱你住在她家，就等於公開宣稱和你同居了。她是當紅歌星，洋房汽車，你是落魄潦倒的逃兵，你靠上了她，人們會對你怎麼看待?&rdo;

李堅咬緊了牙，默不作聲。

白光忽然從唱臺上下來，直趨桌前。

&ldo;吳小開是不是來製造了什麼麻煩?&rdo;

李堅說：&ldo;他想請張小姐做我的監護人。&rdo;

白光對張影說：&ldo;張小姐，我僱你在前，你不能再受僱。他富可敵國，我也不寒酸，把支票還給他，天鋒的花銷我供得起。&rdo;顯然她在臺上一切都看清楚了。她招招手，一侍者過來，她說：&ldo;去告訴老闆，今晚我不唱了。&rdo;說罷站起，&ldo;天鋒，咪咪要回家了，你是留下來，還是跟咪咪回家?&rdo;

李堅毫不猶豫地起身說：&ldo;好，回家!&rdo;

白光很得意地一笑，上前挽了李堅，以&ldo;得勝&rdo;姿態向吳雅男的坐處揮揮手，往外走去。

回到家裡，進了客廳，白光忽然摟住李堅在面頰上親了一口，又咯咯咯地笑著說：&ldo;天鋒，謝謝你跟我回來，給了我太大的面子。&rdo;

李堅有些尷尬地拭著被吻的面頰：&ldo;啊，昨夜你救了我，今天又為解除通緝奔走。難道我是那樣絕情無義的人嗎?&rdo;

白光笑道：&ldo;你是什麼樣的人?坦白地說，我還看不準，就如同你現在看不透我是什麼樣的人。

我們都不必用語言來表白。因為表白是靠不住的。

我為什麼不向你說明身世?就因為表白靠不住，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我希望彼此坦誠地把自己交給對方，讓對方來鑑別到底是否可信?我想只要能接觸一段時間，透過觀察、生活中的接觸，還可能發生一些事，就完全能作出明確的判斷。

雖然我不知吳雅男對你說了什麼，還有張影對你說了什麼，但我能猜到他們都會勸你離開我，而且他們說出的理由，都會使你動搖。但我不願作任何辯解，我把去留的抉擇權交給你。

你可以現在就走，幾天後再離開我;可以走了再回來，反覆多次都可以，我照樣歡迎你;你也可以不打招呼就走‐‐不辭而別……&rdo;

李堅搖搖頭：&ldo;白小姐，我絕非玩世不恭者……&rdo;

白光忽然固執起來：&ldo;不，天鋒，你聽我說，主觀上我願意你永遠永遠不要離開我，但我也絕不要你勉強留下，或為什麼報恩原因不得已留下，因為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的感情。

不客氣地說，歌舞皇后還不至於下賤到要乞求一個男人的憐憫。&rdo;

白光這一番話，使李堅很感動，也有些愧疚。因為他聽了吳雅男和張影的話，的確產生了離開她的念頭。

&ldo;白小姐，不辭而別絕對不會。今晚我也無處可去，坦白地說，出了大門我只能流浪地露宿街頭。

但是，長期住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