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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以為二十六歲是風華正茂。
趙如靜看著哥哥的長相,說不出什麼違心的話來,只能道:「像大學生,很青春。」
這個形容趙旭寧可以接受,換上之後說:「像會彈吉他的人嗎?」
趙如靜奇怪道:「你怎麼知道人家喜歡會彈吉他的?」
沒準現在改成吹嗩吶的。
趙旭寧從前花過不少時間研究宋知音的喜好,說:「我知道的很多。」
弄來弄去,結果一暗戀十幾年。
趙如靜都不知道說哥哥點什麼好,打著哈欠回自己房間睡覺。
趙旭寧卻幾乎是一夜未眠,連臺詞都反覆考量過,天一亮就出門去。
大早上的,不知道發什麼癲。
李麗琴喊道:「你不吃飯嗎?」
趙旭寧現在就想著去等中午,不過考慮到還有課,回過身拿個麵包說:「這樣就行。」
他今天沒什麼食慾,經過咖啡店的時候停下來研究。
這個點,自然還沒開門,只有兩道冷冰冰的捲簾門。
趙旭寧的心不知道怎麼也潑了一盆涼水似的,步伐沉重起來。
他到樓上,先把燈都亮起來,開啟窗透透氣,然後坐下來吃早飯。
空氣裡夾雜著晦暗和新鮮,趙旭寧呼叫音箱放歌。
他沒有做任何選擇,智慧卻選擇來一首《好心分手》。
趙旭寧一時不知道是詛咒,還是期待於能有分手的前提——談戀愛。
他重重嘆口氣,拍拍臉說:「長點出息吧。」
可他人生遺憾千百,多年來念念不忘的唯有這一樁,好像連喜歡都已經成習慣。
但躲避好像也是下意識的想法,因此自如兩個字完全做不到。
哪怕是說著要當作沒事的宋知音也一樣。
她早起照例在院子裡跳繩,只覺得自己臨時甩掉了幾斤肉,看上去苗條許多。
這種自信,只維持到她化完妝照鏡子,看著不對稱的眉毛髮脾氣。
世界上很多瑕疵,是人對自己的挑剔。
宋知音只覺得眼影太重,腮紅像猴子,修容彷彿是被誰打過一拳。
她本來就是隻塗粉底的人,嘆口氣說:「司馬昭之心啊。」
鄭重得那點心思暴露無遺,趙旭寧肯定能猜出來她還喜歡他。
這五個字,讓宋知音沒辦法淡定。
她深吸口氣卸妝,又重新來一遍,把原本打算穿的裙子丟一旁,還是普通的短褲和t。
這樣一折騰,吃早飯的時間就很緊張,宋知音索性跨上摩托就走。
油門的轟鳴聲裡,裡,郭慧喊道:「你不是有事要開車嗎?」
昨晚兄妹倆都說好了。
宋知音頭也不回道:「現在沒事了!」
得,變得還挺快。
郭慧才不去問他們小孩子天天在想什麼,只做著自己的事情。
自然,問的話宋知音也不會說。
她連她哥都沒敢讓知道,跑得那叫一個心虛。
早晨的風一吹,拂去人的焦躁,宋知音心中稍安,頭一回以沉重的心情跨進店裡。
陳列和昨天沒有不同,每一樣裝飾都是她精挑細選的,不過這會看著哪樣都不順眼。
這種感覺,讓人討厭自己。
宋知音從小是很胸有成竹的人。
她成績好,舉凡和學習有關的事情,都有一種舉重若輕。
而作為一讀書就十幾年的人來說,這無疑就是信心。
只是在感情的事情上,好像人人都俗氣。
實話實說,宋知音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她調整著表情,做好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