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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笑了一下,「是小師妹啊。」
然後輕輕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過來。」
時翹傻不愣登在他邊上坐了下來,謝聞衍用手抵著唇低低咳嗽,掌心攤開,裡面全是血,他淡淡的說:「總有一天,我要把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殺光。」
自言自語完,他忽然大笑了起來。
陰冷嗜殺的瘋美人模樣,真的把時翹給看呆了。
從秘境裡出來,謝聞衍命大沒死,冷冷威脅過時翹,掐著她的脖子,不輕不淡道:「小師妹,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裡自當有數。」
這是謝聞衍對時翹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
所以,他們這對師兄妹,確實很不熟。
至少沒有熟悉到可以破禁制入臥房的程度。
時翹回神,抬起頭來,抿了抿薄薄的唇,她問:
「師兄,有什麼事你儘管直說。」
謝聞衍回道:「昨晚淮風讓你給我送的靈藥呢?」
時翹有些窘。
說來慚愧,靈石寶藥都被她給私吞了。
但是——謝聞衍敢摸著良心說他真的用的上那些次等靈藥嗎?
時翹裝傻,「啊?沒有了嗎?我明明放在了師兄的臥室內,怎麼會不見了呢?」
男人聞言輕笑,「那看來小師妹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時翹不要臉道:「我還真不知道。」
謝聞衍點點頭,「既如此,想必是進了賊,只是那小賊膽子還挺大,連我的東西都敢偷。」
時翹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可不是嘛,大師兄千萬記得鎖好門。」
謝聞衍修長白皙的拇指輕搭在她的枕頭上,淡淡回道:「確實。」
他緩緩站起來身來,「時辰不早,我便不打擾師妹休息了。」
時翹鬆了口氣,看來他終於是要走了。
謝聞衍忽的停下步子,一雙漂亮的眼睛朝她看過來,唇角微翹,他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忘了問,師妹腿還疼嗎?」
草草草。
時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謝聞衍果然還記得他那晚做過的下作事。
不愧是男主。
當著其他師兄弟的面,能鎮定的扯謊裝清純。
在她面前,就懶得裝。
時翹眨眨眼,「啊,今晚的月亮好圓。」
謝聞衍嗤的笑了聲,然後從衣袖裡拿出一個藥瓶,輕輕擱在桌面上,「記得抹藥,免得還疼。」
儘管時翹很想告訴他——
大師兄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你那天晚上就在外面蹭了蹭。
沒進去,真的沒進去!
但是她毅然決然選擇了閉嘴。
謝聞衍走了之後,時翹覺著她這間破破爛爛的小院子都舒適了很多。
她將藥瓶拿起來端詳了一番,開啟瓶蓋聞了聞味道,香香的,還挺好聞。
時翹隨手就將藥瓶丟進了櫃子角落裡。
然後打坐修煉。
築基之後,她體內的靈氣還是少的可憐,這就導致實戰的時候,時翹只能靠硬實力和對手拼。
她自認悟性不差,卻始終突破不了境界。
打坐了一晚上,還是沒什麼效果。
時翹就懶懶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順手撈了本之前託人在山下帶回來話本。
這個世界的小說也很時髦,名字都挺誘人,比如:《冷酷仙君的嬌嬌逃妻》《夫君夜夜疼我不停歇》《相公他真的太猛》等等。
時翹翻了兩頁,而後默默放下書,起床洗漱。
等到天光徹底大亮,時翹背著自己的劍,去了靈寶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