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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就看見你在和別人出軌——談逸冉不想打破此刻的平靜,把這句話又咽了回去。
他想了想,繼續說,「後來和你分手…我才回家的。本來打算在家啃老,結果被我爸逼著幹了一個月工作,他扣著我的身份證和工作合同不讓我走,逼我管公司,我只能跑了。」
「……也沒有結婚?」
「你怎麼又問我結婚的事情,」談逸冉蹙起眉,「職業病?」
他說出真相後,反而釋然了許多,夾起一塊椰肉,在殷朔年面前晃了晃,「吃不吃?」
晚風偏轉了方向,火焰跳躍,爬上殷朔年的指尖。
殷朔年盯著他出神,連手指的疼痛也沒有發覺。
「喂!」
談逸冉抓著他的手腕,躲開火焰的侵蝕,「你小心點。」
殷朔年一聲不吭,一雙深邃的眼睛看著談逸冉,眼神複雜。談逸冉被他看得發毛,抽出手,從地上站起來。
良久,殷朔年閉了閉眼,籲出一口氣。
「我沒事,」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悲傷,「睡吧。」
談逸冉滿臉莫名其妙,不懂他在想什麼,於是轉身鑽進草棚裡,挨著角落躺下睡覺了。
一月二十日。
後半夜,談逸冉睡得安穩極了,肆意地舒展四肢,還翻了好幾個身。到了清醒的時候他才意識到,殷朔年似乎一整晚都沒有進來睡覺。
清晨的空氣裡瀰漫著水霧,談逸冉抬頭,就見殷朔年依舊坐在昨夜的位置,心不在焉地將剩下的鳥肉放在火上烤。
談逸冉沒出聲,靜靜站在他身後。殷朔年手中拿著根樹枝,望著遠處的高大樹林出神。
「欸,」談逸冉走近了,「肉要糊了。」
殷朔年回過神,手忙腳亂地把肉塊夾出來,用貝殼盛著。
「今天怎麼樣?頭還暈嗎?」談逸冉在他身旁坐下,挑了根乾淨的樹枝,把頭髮挽起來。
「先吃東西。」
殷朔年分給他一盤肉,湊過來的時候,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談逸冉下意識抬手摸自己的臉,「你總是看我幹什麼?」
臉上什麼也沒有,乾乾淨淨的。
殷朔年沉默地搖了搖頭,轉回頭,安靜吃碗裡的東西。
「莫名其妙……」
談逸冉嘟囔了一句,也不管他了。
兩人各自吃過早飯,談逸冉又想起殷朔年的病症,好不容易舒緩些的心情又跌落下去。
他摸了摸殷朔年的額頭,還是燙,比昨晚還要燙。
徹底完蛋了。談逸冉心想。
「你自己感覺怎麼樣?」他問。
殷朔年處理吃剩的鳥骨頭,打算拿到遠些的地方扔了。「手麻。」
天際厚重的雲被吹開,陽光傾瀉而下,殷朔年不舒服地眯起眼,緩慢往叢林裡走。
他開始畏光了。
談逸冉後背發涼,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一整天,殷朔年渾身疼痛,膝蓋上的傷口因為高溫而恢復得極其緩慢,走路也不利索,只能在草棚裡躺著休息。
談逸冉同樣也是心不在焉的狀態,他撿來一些小樹枝,插在草棚兩側的泥地裡,一排排地整齊碼好,就這樣打發時間。
他們的時間如同靜止一般,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夜晚,談逸冉往篝火裡扔了一大把柴火,鑽進草棚裡睡覺。
殷朔年裹著風衣,低燒讓他有些畏寒,他努力往側邊挪了挪,給談逸冉讓出位置。
談逸冉什麼也沒說,躺下來,伸手環住他的腰,與他抱在一起,感受到了異常的體溫。
「你別怕,」他靠在殷朔年懷裡,冷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