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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聿容坐在那兒,蒼白著一張臉,死灰一般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眼底有著朦朧的淚光。
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卻偏偏不死心,非要讓他手裡的刀,把自己那顆已經千瘡百孔的心上,一刀一刀的劃成肉泥才算徹底的甘心嗎?
甘心?
不,怎麼會甘心。
即使自己心裡已經做了決定,可胸口鬱結的那團怒氣依然死死的頂著她,讓她不願意鬆口。
康聿容沉了口氣,幾乎實在賭氣:&ldo;即便這樣,我還是不會離婚的。&rdo;她的眼睛始終定在章盛呈的身上,臉上愣愣的表情,帶著濃鬱的痛苦。
李利維看著康聿容忍不住嘖嘖了兩聲,這哪是個柔弱的女人啊?根本就是個鐵柿子。
李利維眉毛一簇,說:&ldo;康女士,啊不,章太太,你和盛呈結婚也好幾年了,他是個多麼驕傲的人你也應該瞭解,他什麼時候對人如此的低三下四過?你瞧瞧你都把一個好好的人逼成什麼樣了?做人要厚道,該放手放手,該成全成全,才行啊。&rdo;
柯木藍手裡拿著那本康聿容看完的書,坐在椅子上裝模作樣的翻著,他們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落下。雖然他是康聿容嘴裡的&ldo;朋友&rdo;,可他知道他這個朋友沒什麼分量,更沒有什麼立場在他們夫妻間說什麼。
如果是章盛呈一個人懟康聿容,他或許能壓住自己的憤怒,畢竟人家是夫妻。可眼下是兩個大男人攻擊一個小女人,並且還是個大病初癒的小女人,這種情況就算是個路人也會出手相助吧?
&ldo;呵,做人要厚道?&rdo;柯木藍的視線沒有離開書本,聲音很冷,還夾雜著明顯嘲諷:&ldo;可剛才你們的話,是一點都不厚道啊。&rdo;
見有人幫腔,李利維不快的說道:&ldo;醫生先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你一個外人多嘴多舌的不太好吧?&rdo;
柯木藍把書一合,反擊道:&ldo;我是外人不假,但我和你的立場應該是旗鼓相當吧?你說得,為何我就說不得呢?&rdo;
章盛呈臉色極難看,他盯著這個從第一眼就極其惹人厭的男人,恨不得將他瞪出兩個洞來:&ldo;旗鼓相當?太抬舉自己了吧?你算什麼東西?&rdo;
面對章盛呈的謾罵,柯木藍倒也沒惱,他淡然一笑:&ldo;我做人或許不是最完美的,但我至少還有人性,不會欺辱一個女人。&rdo;
&ldo;欺辱女人?&rdo;章盛呈眯起眸子,眼神又陰沉了幾分,片刻,牙縫裡又咀嚼出三個字:&ldo;你說誰?&rdo;
柯木藍眉毛一挑:&ldo;我說你啊,章先生。&rdo;
&ldo;你再說一遍?&rdo;章盛呈的臉黑的能滴出墨來。
&ldo;我再說十遍也是那句話。&rdo;與章盛呈幾乎要扭曲的臉相比,簡直有著天壤之別的反差,柯木藍不僅不羞不惱,居然還不厚道的淺淺一笑:&ldo;難道我說的不對嗎?&rdo;
柯木藍又說:&ldo;章先生和章太太有著怎樣的不愉快,我不是太清楚,但從剛才章先生的陳述裡,我雖愚鈍但也聽出了個一二三。恕我直言,章先生的觀點柯某實在是不敢苟同。
章先生說婚姻是莊嚴而神聖的,這我認同;章先生說婚姻,必須跟自己心愛的女人結婚才不會玷汙了它的聖潔,這我也認可。既然章先生是個如此明白的人,為何又要和從一開始就不愛的章太太結婚呢?這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rdo;
章盛呈咬牙說道:&ldo;我說了,我和她結婚是為了孝道。&rdo;
柯木藍搖頭恥笑:&ldo;你這只是藉口吧?打個比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