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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琅微笑:&ldo;姑母說的極是,沉年舊傷,連我自己都不大記得了,僅隻手背上這點子疤並不能還原當年我所受的種種。&rdo;她目光沉靜,彷彿在說別人的事,不僅沒有痛楚,甚至還帶了點兒袖手旁觀的冷酷。
可聽在某些人的心裡,卻比哀哀叫疼更讓人心驚膽戰。
周琳琅話鋒一轉,道:&ldo;別人信不信,是別人的事,做沒做過,是我的事,我不知道姑母打哪兒拿來的荷包,用意為何,既是姑母拿來的,還是姑母更有說話的權利,不如姑母解釋給我們聽?&rdo;
周氏冷冷一笑:說就說,她怕誰?
才要開口,就聽外頭有人道:&ldo;大表少爺來了。&rdo;
不等人通報,門簾一掀,熱氣撲面而來,衛英進門,先向上首的周老太太一揖,再看向周氏,道:&ldo;娘,您回去吧,兒子有話同你說。&rdo;
周氏氣得臉都白了,不管不顧的拉著衛英的手,將他扯到周老太太跟前,道:&ldo;那就當著你外祖母的面說,這荷包究竟是誰的?&rdo;
周老太太不贊成的看一眼周氏,對衛英道:&ldo;好孩子,你別管,這事就交給你母親處理吧。&rdo;
衛英面色尷尬的道:&ldo;這荷包另有隱情,還請外祖母寬容。&rdo;
眼見得一個非得查個水落石出,一個則有難言之隱,不想把這事公之於眾,周老太太便打發其他人:&ldo;都回去吧。&rdo;
連周大太太和週三太太都沒留,只留了周氏母子和周琳琅一個。
周氏死死扯著衛英,恨鐵不成鋼的道:&ldo;什麼隱情,你倒是說呀。是不是覺得你大了,娘不該管你?可那要看什麼事,不管你長多大,你都是孃的兒子,娘對你就不能聽之任之,若非是不聽,那娘索性就死在你前頭。&rdo;
衛英急得滿面通紅,跪下道:&ldo;娘這般說,可是要逼死兒子了。&rdo;
周老太太在一旁勸:&ldo;英哥兒,別讓你娘著急,什麼隱情你只管說,自有外祖母替你做主。&rdo;
衛英卻咬緊了唇,一聲不吭。周氏不免多心,指著一旁的周琳琅道:&ldo;你不說我也知道,定然是你為她顏色所迷,私下裡有了見不得人的首尾,是也不是?&rdo;
周琳琅:&ldo;……&rdo;我就是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好麼?要不要什麼事都把我扯進來?
衛英一聲不吭,連瞅都不瞅周琳琅。
周琳琅暗暗納罕,雖然衛英一眼都沒瞅過她,她卻覺出了他對她的嫌惡。這兩兄弟倒是相反的兩個極端,一個過於古板,一個過於輕浮,真是一個爹生的?
周老太太琢磨出點兒味來,顯然這裡面確實有隱情,這荷包是不是周琳琅的,不管她怎麼狡辯,想來十有是落了準兒的,倒是送給了誰,值得人推敲。
能讓衛英如此維護的,怕未必是周琳琅,而是衛輔吧?
周老太太對衛英道:&ldo;你顧念著情義是好事,但也要適可而止,有些事,你幫著隱瞞會惹出大亂子,那可就不是情義能支撐得住的了,相反,你說出來大家一起面對解決,說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好結果呢?&rdo;
衛英到底年輕,況且他解母親衛周氏的性情和脾氣,這事兒是瞞不住的,早晚得撕羅出來,與其那個時候讓衛輔一個人承受母親的怒火,不如當著外祖母的面把這事捅出來,由外祖母替衛輔說情。
衛英看看周氏,又看向周老太太,眼神裡滿含懇切。
周老太太朝他點點頭:&ldo;你放心。&rdo;
衛英這才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