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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沐對著夜空畫了一顆心。

&ldo;看到了嗎?&rdo;詹沐偏過頭去問她，狹長的鳳眸深邃清亮。

白橘衣回她一個笑：&ldo;看得很清楚，詹少畫功不錯。&rdo;

&ldo;再看這顆織女星。&rdo;詹沐玩上癮一樣，又在虛空中畫了另一顆心。

白橘衣跟著她一起犯起幼稚病，很認真地道：&ldo;嗯，這顆比剛才那顆要胖一點。&rdo;

&ldo;白老師這都看得出來?&rdo;詹沐笑著轉過頭，沒想到白橘衣也側著腦袋看她，兩人靠得近，詹沐的嘴唇便擦著白橘衣的鼻尖而過，呼息交錯間，兩人同時一愣。

白橘衣率先別過臉，抬手在虛空中畫了一條直線：&ldo;這是銀河。&rdo;直線末端加一個銳角，成了一支箭。

一箭穿心，穿過剛才詹沐畫出來的兩顆心。

詹沐樂了，桃花眼都笑眯了起來。

兩個幼稚鬼親密地靠在一起，腦袋挨著腦袋，對著帷幕一樣的夜空圈圈畫畫，小聲說，大聲笑。

玩夠了，兩個人都安靜下來，看星垂平野，聽樂曲悠揚。

&ldo;白老師想過未來嗎?&rdo;詹沐突然開口問道。

白橘衣說：&ldo;想過啊，但想不出個結果。還是想眼前的實在，一直過下去，就是未來了。&rdo;

詹沐覺得白橘衣有時候說話挺哲學的，不知道藝術家是不是都這樣。

&ldo;那白老師會不會想過點計劃以外的生活?&rdo;詹沐循循誘導，&ldo;就像白老師自己開畫室做老闆做了這麼久了，有沒有想過出去打工，體驗另一種工作樂趣?&rdo;

通常的情況都是打工打了好多年，然後一咬牙，下定決心創業，自己當老闆，很少有反過來的情況。

白橘衣眨眨眼，轉頭盯著詹沐，烏黑的眼眸帶著世事洞明的睿智光芒。

詹沐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也不繼續兜圈子了，直接開門見山地說：&ldo;我們公司投資了一部戲，你應該聽說過的，叫《丹青》，劇組裡的一個副美術受了傷，沒辦法畫畫……&rdo;

說到這裡，白橘衣就已經完全明白了。

詹沐接著說：&ldo;白老師你就從了我吧?&rdo;

白橘衣：&ldo;……&rdo;

&ldo;待遇優厚，管吃管住哦。&rdo;詹沐看到白橘衣的額發又垂到了眉眼上，立刻笑眯眯地伸手替她撥開，&ldo;白老師是準備把頭髮留長嗎?&rdo;

&ldo;嗯。&rdo;白橘衣很自然地點了點頭。

&ldo;那就是答應了?&rdo;詹沐頓時喜上眉梢，伸手拉過白橘衣的手，熱烈地上下搖晃，&ldo;合作愉快，合作愉快。&rdo;

白橘衣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對話，發現詹沐就是在耍賴。

&ldo;詹少……&rdo;她無奈地笑道，&ldo;你這樣……&rdo;

&ldo;我現在是你的老闆了，說話要注意啊，不然多續你一年合同哦。&rdo;詹沐語帶威脅地提醒。

白橘衣簡直拿她沒有辦法：&ldo;你又這樣……&rdo;

詹沐挑了挑眉，打斷了白橘衣的話，囂張地揚起下巴道：&ldo;就這樣，怎麼了?&rdo;

白橘衣：&ldo;……&rdo;

&ldo;開玩笑的啊。&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