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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傅良娣則是暗自鬆了口氣,眼中更是閃過一抹得意,既然聖人都親口說了與婉貴妃有關,那麼這一次,就算無法讓婉貴妃傷筋動骨,也得先拔了她安插在東宮的眼線不可,張良媛便是首當其衝,只要聖人開口定了罪,那麼張良媛就別想翻身。
&ldo;太子妃,這事兒你怎麼看?&rdo;聖人拿起匣子內的巫蠱娃娃,研究著娃娃身上的八字名諱。直到見到了這巫蠱娃娃,竇淳才知道,自己的東宮出了何等大事。
他坐在一旁,表情有些僵硬,心裡更是怒火滔天,方才太子妃那席話已經表示了,今日這一件事,不只婉貴妃和張良媛逃脫不了幹係,就是皇后和傅良娣也牽扯在內,他略一思索,便猜到了事實真相,想必是傅良娣想要栽贓,卻被張良媛反算計,若是沒有太子妃當機立斷,立刻捅到聖人跟前,這事兒鬧到最後,對他這個太子根本沒有好處。
他坐得不遠,自是看得見巫蠱娃娃身上的八字名諱,那八字名諱根本不是他的,而是聖人的。一個詛咒著聖人的巫蠱娃娃出現在東宮,不管是傅良娣還是張良媛所為,根本沒有差別,因為她們都是自己的侍妾。今日這事兒若被鬧大了傳出去,怕是沒幾日監察御史彈劾他、彈劾傅家的奏章便要堆滿聖人的書案了。
他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的殺機,婉貴妃這一招著實狠毒,看來對方把上一次差點落胎的帳,記在了皇后和東宮的頭上,也算是婉貴妃歪打正著,害得她差點落胎的罪魁禍首,可不就是竇淳麼。只不過竇淳算計婉貴妃時,並沒有要了她的命,可婉貴妃這一局,卻是當真想要了皇后和竇淳的命。
只婉貴妃在宮裡一直是順風順水,張揚慣了,還以為凡事真的都在她的掌握中了,她卻不想想,這樣的算計落在了聖人的眼裡,她又討得了什麼好?她莫不是以為,聖人當真會被她矇蔽,且會按照著她的心意行事?
&ldo;回父皇,可否讓兒臣仔細瞧瞧那個娃娃?&rdo;卓驚凡的聲音拉回了竇淳的思緒,他掀起眼皮子瞥了自己的太子妃一眼,只見太子妃挺直背脊立在聖人的書案前,身上隱隱帶著一股子鎮定和淡然,方才的驚惶和失措都已經收了起來。
&ldo;呂福。&rdo;聖人聽了他的請求,將娃娃放回匣子裡,呂福上前一步,捧著開啟的匣子遞到了太子妃面前,太子妃伸手拿起娃娃,細細摸索著娃娃。
&ldo;父皇容稟,此事茲事體大,兒臣不敢妄言。&rdo;卓驚凡心裡有數,張良媛和婉貴妃當真是迫不及待想拉下皇后,縫製這娃娃的綢緞,是隻有皇后的立政殿才有的貢品。
聖人見他仔細摸著娃娃,便知他是在辨認縫製娃娃的綢緞,此時又聽他這麼說,就知他已經摸出來,這巫蠱娃娃是用最上等的方紋綾縫製的。大周朝能被當成貢品的絲綢有絲絹、綾絹、衫緞、羅紵布、折皂布等,其中又以綾絹最為上等,而綾絹中的方紋綾,更是隻有皇后才有。
現在這個巫蠱娃娃,雖說是從張良媛的憐芳閣搜出來的,可張良媛的憐芳閣內,怎麼可能有縫製娃娃的方紋綾,因此這娃娃是否真是張良媛所做,還有待商榷。且娃娃身上的八字名諱,更不可能是張良媛所寫,畢竟聖人的八字何其重要,哪裡是一個東宮良媛能夠知曉的?
因此這明擺著是一場栽贓,是傅良娣想要將厭勝巫蠱一事的髒水,潑到張良媛頭上,而傅良娣背後的人,根本就不用猜,那個娃娃就是證據。聖人實在想要撫額低嘆,皇后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能用方紋綾縫製巫蠱娃娃,她是生怕旁人看不出這局是她所設的是罷?
卓驚凡想的倒是比聖人更多一些,他和皇后相處的機會不多,雖然知道皇后的腦子可能不太好使,可是他不相信皇后會蠢成這樣,如今這個娃娃,肯定是婉貴妃的手筆,皇后的立政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