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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聽到連祈一聲散漫的笑。
江驚歲無聲地張了張嘴,想解釋,但這位大學同學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對著連祈就是一頓廢話輸出。
連祈難得沒有不耐煩,笑著聽著。
最後江驚歲默默地閉上了嘴巴,彎腰將糖葫蘆撿起來,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回來的時候,劉旭已經走了。
連祈正在低頭看手裡的婚禮邀請函。
江驚歲很是納悶,怎麼有人逛燈會的時候隨身攜帶著邀請函啊?
合著碰到一個認識的人,就往人懷裡塞一張請帖,是吧?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樣發請帖的?
她湊過去也探頭看了一眼,隨即一愣:「八月份?」
這才二月底,距離婚禮時間還有半年。
江驚歲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年輕人的時代潮流:「現在結婚都是提前半年發請帖嗎?」
連祈將邀請函合好收了起來,答得還挺認真:「沒結過婚,不太清楚。」
瞧這話說的。
這跟結不結婚的,應該是兩回事兒吧?
掠過這一個小插曲,連祈又問一句:「還吃不吃糖葫蘆?」
剛才那個沒咬兩口就掉了。
江驚歲見他似乎是要過去買,連忙伸手拽住他:「不吃了,我們去那裡看看吧。」
她伸手一指前面的連環宮燈。
那邊是猜燈謎的。
宮燈前依舊是人擠人,江驚歲感覺自己就像是誤入了面盆的麵團,只能任由人揉圓搓扁。
江驚歲被連祈扯到身前:「你站我前面。」他說。
這樣終於獲得一點喘息的空間。
她的後腦勺抵住連祈的鎖骨,整個人幾乎都在他懷裡,呼吸間的那種冷雪松的味道更加濃鬱。
江驚歲睫毛抖了一下,總覺得這個姿勢有點過於親密了,正要開口說些什麼,連祈問她:「不是要猜燈謎?」
他聲音低低沉沉的,說話時胸腔微微震動。
因為距離太近,他呼吸時的溫熱氣息就繞在她的耳側,似有似無地拂過她的發梢。
江驚歲感覺自己耳骨上的那兩枚銀釘似乎都在微微發燙。
但連祈的語氣太自然了。
就好像是在說「你今天吃了什麼」一樣,表情從容又淡定,好像只有她在彆扭。
江驚歲眨了眨眼,努力忽略掉心頭那一點不合往常的悸動,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宮燈上。
燈籠橫著八排,豎著二十四列,數百個精緻的宮燈規整地懸掛起來,末端垂下來的流蘇在海風中微微晃動著。
江驚歲微微仰起臉來,淺色的眼眸在眼前的宮燈上一一掃視而過,最後停在中間的一盞燈上。
燈面上印著漂亮的瘦金體毛筆字。
——孔雀收屏。
——打一個時期的人物。
江驚歲盯著宮燈看了一會兒,完全沒有頭緒。
連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猜出來是誰了麼?」
江驚歲搖了搖頭,老實說道:「我只知道孔雀開屏。」
「這個跟名字有關。」連祈給出來一個小提醒。
聽他這意思,似乎是知道謎底是什麼,江驚歲說:「你別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吧。」
她是真猜不出來。
「關羽。」連祈說。
江驚歲反應了下,恍然大悟般地「啊」了聲:「還真是。」
關羽。
關上羽毛?
「可以啊你,這都能猜得出來。」江驚歲不吝惜自己的讚嘆。
「當然猜不出來。」連祈倒也誠實,眼皮稍垂下來睨她一眼,「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