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第1/2 頁)
「也好。」連祈似乎是在找合適的言辭,斟酌了下才說,「這樣倒是省事了,不用再去保安室要鑰匙了。」
「……」江驚歲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心底抱著微弱的希望問,「這個門還能安上嗎?」
「不能,螺絲的銜接處被掰斷了。」
「……」
江驚歲垂頭喪氣地耷拉下腦袋。
看她這副表情,連祈反倒是笑了,把六零二室的電閘推了上去,順手揉了一把她的腦袋:「沒事兒,明天我下來修就行。」
江驚歲聽著這話稍微安心一些,又舉起手裡的「燙手山芋」,猶豫地問:「那這個東西怎麼辦?」
「先放這裡吧。」連祈說。
反正又沒有人來拿這玩意兒。
連祈把箱門從江驚歲手裡接了過來,發現這東西還挺重。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掰下來的,樓上這麼多住戶折騰了二十多年,才在電錶箱上堪堪掰出來一道裂縫。
江驚歲自覺地過去幫忙,剛下來最後一級樓梯,食指勾著的手電筒掛繩忽然斷開了,手電筒垂直掉到了地上。
燈光像是接觸不良似的閃了兩下之後,接著徹底不亮了。
江驚歲的視野驟然一暗,下意識地去抓前面的連祈,伸出去的手不知道碰到了他哪裡,連祈一頓,旋即抓住她的手腕,語氣不復平時的自然:「亂摸什麼呢你?」
「啊?」江驚歲茫然一下,順著他的話往下問,「摸你哪了?」
「……」連祈沒有說話,攥著她腕骨的手也沒有鬆開,溫熱乾燥的指腹緊緊貼著她的面板。
江驚歲神奇地從他這個微妙的沉默中,讀出來了一點別樣的情緒,她眨了眨眼,有點驚奇地仰起臉來:「你還有不好意思說的時候?」
一樓是儲藏室,僅有的兩個小燈泡作用並不大,一個徹底壞了,一個半亮不亮,那點螢火蟲似的燈光只能說是聊勝於無。
光線黯淡的雷雨夜裡,江驚歲看不清他的表情,視野裡只有一個熟悉而模糊的輪廓。
片刻之後,連祈沒什麼情緒地輕「嘖」一聲,終於鬆開她的手腕,不動聲色地往後退開半步,怕這姑娘再伸手亂碰。
江驚歲勤學好問的品質在此刻體現出來了,非常有求知慾地繼續追問:「你這個『嘖』是什麼意思?」
連祈抬手抵住她腦袋,將人不輕不重地推開:「就是讓你不要再問了的意思。」
江驚歲「噢」了一聲,緊接著又問:「你在不好意思嗎?」
「……」連祈並不回答她這話,而是屈起指骨輕敲了下她腦袋,懶洋洋地說,「就算是朋友,也是不能亂碰的,知不知道?」
「碰你一下怎麼了。」江驚歲歪了歪頭,非常耿直地問,「你是含羞草嗎?碰一下就得羞憤欲死?」
含羞草倒是不至於,不過——
連祈突然上前半步,兩人間的距離倏地拉近,江驚歲額頭直接抵在他鎖骨上,她不由得仰了仰頭。
還沒等她向後退開,清淺的呼吸已經拂在她的臉側。
連祈俯下身來,眸子黑漆漆地望進她的眼睛裡,嗓音有些低:「江驚歲。」
江驚歲下意識應聲:「嗯?」
「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比較傳統,喜歡守男德——」
話還沒說完,連祈就見江驚歲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盯著自己,那眼神裡明晃晃的就是一句話: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還傳統?
還守男德?
江驚歲沒想到自己在二十一世紀還能聽到這些詞。
連祈輕挑了下眼皮,繼續慢條斯理地把話說完:「所以不太能接受跟別人的肢體接觸。」
「噢。」江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