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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去的?」
「嗯。」
「徐師傅沒去嗎?」
周晚棠坐在床上,背靠著牆壁,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將手機放在床鋪上:「師父腿腳不便,前兩天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扭到筋了。而且這次雖然名義上是出差,但是也沒太多的事情,主要是和博物館交接一下就好。展覽前期要是沒什麼問題,我也可以自己去周邊逛逛了。」
她撐著左臉頰,「一個人過來,主要就是漲漲見識,權當歷練了。」
「那你家那位呢?」鄔紫越揭開臉頰上敷著的補水面膜,「他沒跟你一起過來?」
「關係不熟。」
「再說了,我們又不是連體嬰兒。」晚棠吐槽她心中的想法,「你在想些什麼呢?」
「你倆才結婚幾天啊,不度蜜月?」
「再問絕交。」
鄔紫越朝自己的嘴巴做了一個手拉封條的姿勢,「明白。」
周晚棠閒問:「看什麼劇呢?」
「恐怖片。」
「那算了。」
「你還看劇,別看了。」鄔紫越從抽屜裡掏出手機支架,將手機擱在上邊,「明天早上還是搬磚人。」
「等結束了,好好享受一下這趟西安之行。」
晚棠:「嗯。」
「不跟你嘮了,早點休息。」
「掛了。」
結束通話,晚棠將手機扔在一旁充電,整個人呈『大』字癱倒在床上,閉著眼睛滾了一圈。
煩躁。
翌日清晨。
才想起昨天晚上糾結半晌,整個人有點懵,雲裡霧裡地睡著了,幹發帽都忘記取下來。
頭髮沒吹乾,就這麼睡了一宿。
從床上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吹風機將彼時幾乎乾透的頭髮吹了一遍。
尤其是接近頭皮的位置。
吹完頭髮,整理完一切。
周晚棠取出先前準備好的臨時工作牌,掛在纖細的脖頸上。
頭髮鬆鬆盤成低馬尾,化了一個極淡,但又極為幹練的妝容。
今日週五,博物館內人流不錯。
「周老師,年輕有為。」
說話的是交接這份差事的負責人,兩人見面握了握手,而後就文物交接一事進行了簡單的交流。
「您謬讚了。」
她笑說:「都是分內的事,而且這趟我也算是學習到了不少新的知識。」
工作交接完畢,周晚棠順帶在博物館內逛了一圈,博物館內的藏品歷經各個朝代,皆是歷史變遷的見證者。
只是可惜,更多的文物在第二次鴉片戰爭時,英法聯軍入侵,貪婪的他們對圓明園的珠寶、文物進行肆虐搜刮,連鍍金的水缸的金粉都颳了。
帶不走的瓷器就砸了,最後索性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文物自此開始飄洋過海,流落海外。
周晚棠看著眼前都有單獨展臺的文物,不禁想起去大英博物館時,看到的那些文物藏品。
他們大多來自中國,沒有解說詞,只有冷冰冰的編號,擁擠的擠在狹小的展臺上。
外國人不懂中國文化,文物雖然不會說話,可卻是歷代人民智慧文化的結晶。
從事這個行當後,深感痛心與無力。
經手的每個文物,都會認真修復,儘可能地還原,接近它最真實的模樣。
現代文化和幾千年前的泱泱華夏文明碰撞,讓參觀的人,透過文物的模樣,與老祖宗進行橫跨時空的「交流與對白」。
希望未來的某天,它們也能得到應有的尊重,儘早回歸祖國的懷抱。
周晚棠靜靜佇立在展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