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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曾到過樹林甚至森林當中,但是從未有一個林子像眼前這樣,記得水滸傳裡有個鬼氣森森的野豬林,要是施耐庵投胎時走過這裡。肯定會被深深地震動,想到這我就笑了,施耐庵走到這時早已經喝了孟婆湯,哪裡還記得自己上輩子寫過什麼。
東方峻和紅姐舉目四望,這裡除過這條彎彎曲曲蜿蜒在沼澤中的羊腸小道外,哪裡還有什麼地方。我們要想埋伏除了潛在水裡沒有任何藏身之地,可是這水裡泡著不知道多少屍體,即便我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沒有勇氣沉在水裡啊。
這時我就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棵相對比較細的樹,正巧長在路旁,那樹上長滿了叫不出名字的藤蔓,看樣子並不難攀登,雖說這棵樹比較細,但是也足有一張大圓桌的粗細,我們三個走到它下面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渺小無比,紅姐的身手最好,就伸手使勁拽了拽那條藤蔓,那藤蔓紋絲不動。不用說結實得緊。
於是紅姐就二話不說,拽著藤蔓,腳蹬在樹幹上,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這樹格外粗大,紅姐爬在上面猶如普通樹木上爬了只螞蟻一樣,顯得微不足道,我心中不免有些震動,人這一生充其量只不過是天地間的一個最平凡無奇的物體,卻又生出了千萬種變化,有的人輝煌一生。有的人暗淡一生,而對於這天地間來說,都是最最渺小的所在。
不知道為什麼,現如今心中竟讓萌發出這樣的感嘆,看著紅姐越爬越高,我和東方峻也跟了上去,我倆的身手雖不如她。但是樹幹上到處都是藤蔓,猶如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梯子,因此往上爬幾乎也不費什麼力氣。
我們爬到一半,就尋思找一個合適的角度,既能觀察小道上的情況,又能在東方亮來時第一瞬間就堵住他的去路,好在這樹夠粗,我們稍微挪了挪,就騰出了一個很合適的空間,我怕自己在粗藤蔓上站得久了,就找了根細藤蔓系在了自己身上,這藤蔓雖細,但是韌性十足,我綁了個容易解開的扣兒,因此並不怕耽誤時間。
也不知道我們在樹上捱了多久,始終不見一個人來,東方峻看我們有些著急,就說:&ldo;剛才走這條路時就覺得格外漫長,總算走進了森林,我估摸這這條路一定有什麼潛在的法力,迫使人稀稀疏疏地走來,所以路途有遠有近,否則照奈何橋上那排隊架勢,這些人早該到了。&rdo;
東方峻話音剛落,我們就發現目光中出現了一位老人,不過這老人是個女的,看上去足有快100歲了,臉上的皺紋又深又多,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條,不過整個人卻瘦的厲害,俗話說千金難買老來瘦,自然是說人老了以後最好能瘦一些,這樣才長壽。
只見她頭也不抬始終低著,嘴裡嘀咕著什麼,由於離得太遠,只能約莫看見她的嘴唇在不斷地動,兩隻小腳一抖一抖地往前邁,但是這小路實在太過狹窄,因此好幾次她都差點掉進水裡,好在手裡還有個柺棍幫忙,因此總算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
又過了會兒,遠處的霧氣中有什麼東西不斷再動,走進才發現,原來是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一臉的稚氣,走在羊腸小道上,沒有了之前老太太的拘謹,蹦蹦跳跳地走在羊腸小道上,無憂無慮,看不出一點煩惱。
我們三個始終都沒有吭聲,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鬼魂從我們面前走過去,因此只能緊張地看著遠方,是否會有東方亮的身影,但是奇怪的是,從我們面前又接連走過十數個人,還是不見東方亮的影子,難不成他計劃有變,不打算今年七月十四來了?打算再過一年?
這時,我回頭看了看身後,剛才已經有十幾個人從這邊走過去,這一回頭不要緊,差點嚇得我尿褲子,只見剛才走過去那些人都愣在了這條羊腸小道上,正抬著頭一臉鐵青地看著我們,他們排成了一列,都仰著脖,看上去格外的詭異,由於他們從樹下走過後我們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