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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語氣都是戰戰兢兢。

想過無數個重逢的畫面，各種糟糕的狀況，卻沒有想過一個空空蕩蕩的葉優揚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殺傷力會是始料未及的巨大。

“不進去？”一道聲音將凌澈拉回現實，偏頭看著過來換藥的白翊，手中的煙早已燃盡也不自知。

“我還能進去嗎？”

“在你沒確定能控制情緒前，最好不。”

凌澈啞然，被一針見血的心情竟是這般的無可奈何。

要怎麼……怎麼讓他接受這個不可理喻的殘酷現實，那個一直一直愛著自己的葉優揚，目光裡永遠追隨著自己模樣的葉優揚……只為了他生氣流淚的葉優揚……讓他在絕望裡遇見的傻瓜葉優揚……竟然只用了短短的一瞬就將他清除的乾乾淨淨。

要他怎麼接受這個結局……

“估計明天就會退燒了，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現在的葉優揚已經不在他的掌心……

“送他回去。”

失而復得，比之得而復失，哪個更痛一點呢……

【我只想知道，

如果有一天，我就在你一轉身的距離，你要怎樣才肯回頭看我一眼。】

本以為找到了優揚，凌家就會恢復原狀。傭人們用心的打掃了宅子，換了新鮮的薔薇，買了漂亮的花瓶，還用了優揚最喜歡的紫色紗幔，空氣瀰漫著淡淡檸檬草的清香。每個人都滿懷期待，結果凌澈在優揚退燒的第二天就命人將他送走。

不明白凌澈千辛萬苦找到的人又怎麼會親手再次送出。只能確定凌澈變得行為奇怪，早出晚歸，把自己變成了活生生的工作狂。

凌家沒幾個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葉優揚三個字，哪怕大嫂的大字都是敏感詞語。一提就等著挨qiang子。就連鄭小於幾番想追問都失敗告終。

白翊以為過不了兩天凌澈就會把優揚接回家，想著等他回家了給他做個全身檢查。之前就有點在意那車禍造成的傷口，再加上葉優揚特殊體質康復的格外緩慢，所以才會導致於過了兩個月時間還會吐血。結果得到的卻是凌澈冷淡的應付。相比他之前不辭辛勞大動干戈滿世界的尋找，現在的視若無睹更像是不可理喻的吃醋。

白翊太瞭解凌澈，只是輕描淡寫的告訴他一些作為醫生的叮囑，像是——

“他的身體在車禍之後大不如前了。當然，優揚原本身體素質就不怎麼樣。有我在呢，好歹還能保他平安，如果哪天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傷口復發了，或是哪摔著碰著流血了，你就等著後悔死吧。”

“你可以去找他，反正你說我不見他對他比較好，現在有人照顧他，我也省心很多。”凌澈挑眉看著白翊，嘴角的冷笑格外刺目。

“我當然會去找他，不像你，表裡不一。”白翊心知肚明凌澈的心思，派人24小時的守著那棟公寓又是為何。“澈，你心中耿耿於懷的究竟是他忘記了你，還是他身邊已經不在是唯你不可。在我眼中，葉優揚還是葉優揚，他不記得你了，難道你也要忘記他嗎？”

白翊最後的話如藤蔓般在腦海中滋長，拉扯著他緊繃的神經，合上本就拿反的檔案，重重的扔在一邊。

他不記得你了，難道你也要忘記他嗎？……他會忘記他嗎？……

倘若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這樣兩兩不相見，當初又何苦傾盡所有來實現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奇蹟。

——

“砰！”一聲巨響，辦公室大門被推開，來者必然不善。

“優揚呢！！！”

呵，他遠在瑞士倒是訊息靈通。才幾天就收到了訊息，還大老遠的跑回來。凌澈撇撇嘴，說不上是冷漠還是漠視，

“不在我這裡。”這句話不知道最近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