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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嶗山金丹教玉虛子見過少主。」方士旁邊的灰發道士低頭恭敬地說。他的年紀相對年輕,但是從氣息中透露出來的修為,相當紮實,如果沒有掩藏氣息的話,他應該有五品的修為。
「衡山雲……雲香派聶鶯鶯,見……見過各位前輩,見過兩位少主。」一位衣著靚麗,儀容整理得極其潔淨的女子紅著臉低頭萬福行禮。
「終南神武派松博彥有禮。」站在聶鶯鶯身邊的,是一位昂藏九尺的壯年漢子,背上背著雙短槍。他神色倨傲,說是有禮,只是簡單的抱拳一橫。
「哼!」嶽姓武者瞥了松博彥一眼,不滿地冷哼一聲。傲慢者總是容易被傲慢侵犯。
「廬山純陽宗武長卿有禮。兩位少主吉人天相,幸甚。」一位一身藍衣的男子向前一步,迅速轉移了話題,他轉頭朝嶽姓武者一笑,「嶽麟兄,兵膽社的橫刀堂弟子到了幾人?」
「十九人,已將追來的淮南鐵騎趕走。只是沒想到他們還請了巫士作法,來晚了一步,慚愧啊。」嶽麟淡淡地說。
「不敢不敢!感謝嶽伯父援手。」被護衛著的少男少女同時低頭行禮。
「咦,奇怪,少林派的人呢?」黃山光明宮的厲純忽然問。
「哼,那幫和尚幫我們趕走淮南鐵騎之後就走了。說是不想過多參與武盟之事。」嶽麟冷冷地說。
眾人都下意識地沉默不語。當朝連續幾位主上都是恨佛之人,少林寺遭受數朝排擠,早已不復唐初之強勢,少林門人除了必要的武盟之約,大多不想招惹是非。但是少林武功畢竟是大唐驕傲,江湖中人一旦會盟,總也帶上少林寺的份兒。
「蜀山派的人來了嗎?」松博彥不耐煩地揚聲問了一句。
「窮叫什麼!」茶田盡頭冒出一個梳著半翻髻的少女,「我阿爺早來了,打得腦漿子快出來了你們才來,還好意思問!」
「幾位前輩,是蜀山派這幾位前輩郎君從舉父手下救了我等。」被護衛的少女連忙躬身說。
圍在少女和少年身邊的江湖人士紛紛轉頭望向茶田中央血肉模糊的舉父屍體。以他們的品階,合力之下,就算是六品舉父,也非對手。但是,能把舉父打成這副模樣的人,仍然讓他們心存敬畏。
「那位蜀山派前輩……」聶鶯鶯遲疑片刻,忍不住開口詢問。她想問那位前輩是不是和舉父同歸於盡了。
「哎喲……」頭髮蒼白的畢三泰從茶田裡掙扎著爬起來,「我還好,我還好,聶師侄有心了。」他雖然輩分高,但是對這位聶鶯鶯口氣異常尊敬。這位聶鶯鶯的母親可是一位當世了不起的人物。
「你大師兄呢?」畢三泰周圍看了一眼,忙問畢一珂。
「他……」畢一珂指了指舉父的屍體。
「這妖孽,竟毀我武盟一位英才。」看著畢一珂的手指,純陽宗武長卿瞬間腦補完畢,立刻義憤填膺地說。
他話音剛落,舉父屍體屁股突然蠕動了一下。
啵兒!有東西冒出來。
第三章 雷災換新災
在天雷轟頂的時候,雷長夜突然昏過去了短短的幾秒鐘。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經歷。自從刺了吞雷符,他一向是巨雷轟頂如吃蓴菜,很舒服,嘴裡還有點泛甜。
他只能歸罪於突然壓在他身上的舉父。這貨太重,把他壓昏了。
但是,事情不這麼簡單。他的身體出現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變化。
自從他穿到這個世界,他的腦海深處,總會時不時閃爍出一個模糊的介面,上面模模糊糊一行字,也看不清寫了什麼。
但是今天的雷災過後,這個介面突然變清晰了。一直閃爍在介面上的一行紅字在這一瞬間,格外清晰。
這一行字是用符術中特有的雲篆寫成。雷長夜精研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