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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驕戒躁,古之良訓,自己無驕狂之處,卻有躁動之意!
心靜而後安,樓成逐漸將每日的錘鍊徹底內化入了自己的生活,平和安寧,溫潤堅定,連氣質都似乎發生了變化,惹得蔡宗明頗有驚訝之情,常嘖嘖調侃說:「橙子這貨莫非遭遇了潛規則,怎麼感覺有點性情大變了?」
面對他的話語,樓成只淡然說了幾個字:「你過來,我掐死你。」
不知不覺,兩個星期過去,樓成只覺自身在「陰陽樁」「雷火樁」和「凝水樁」上似乎突破了某個關隘,踏入了新的層次,身體協調如意的能力明顯提高,兩三招內的短暫爆發力明顯提高,比武對練時的專注與冷靜明顯提高,略有點近視的眼睛也似乎恢復了當初的清晰,有的時候甚至還能感覺到別人的注視。
又是週六上午,時間接近十二點,李懋收斂笑意,鄭重道:
「橙子,最後來一趟。」
樓成微微點頭,擺開招式,等待著這位大二師兄的餵招。
李懋沒像兩周前那樣簡簡單單的「直取中宮」,一個行步,整個人就「遊」到了樓成身體左側,右手成掌刀,斜斜劈向樓成的脖子。
樓成不慌不亂,左臂一抬一架,隔開了李懋這一掌,然而不等他反擊,李懋又是一個行步,來到了他的身後。
可是,李懋腳步剛落,就見樓成一個後撩腿幾無徵兆踢來,似乎早有準備。
「好!」他贊了一聲,再次一邁,閃過這一踢,然後步法展開,身如遊龍,繞著樓成不斷進擊。
樓成此時已無需刻意才能半守半靜,意念似分似合,一邊專注觀察著對手的動作,一邊冷靜快速做出決斷,見招拆招,穩守門戶,沒被李懋的「遊身掌」弄得手忙腳亂,左支右絀。
打了一陣,李懋步法忽有變化,突然滑步靠近,緊接著就是一式沖步炮拳,拳如炮擊,風聲轟然,幾有開山之勢。
樓成不敢硬擋,側身推腕,然而李懋一隻腳已順勢插來,要隔在他兩腿之間,這要是擺好,既能作為投摔技的一個支點,也能影響樓成,讓他好幾種步法不敢施展,難以發力,一發就著。
見此情狀,樓成腦海念頭紛湧,有著種種想法與諸多應對,不過他並無猶疑,瞬間就做出決斷,往後退了一步,李懋再進一步,他再退一步。
再進,再退,再進,再退,兩人就彷彿在跳著配合默契的舞蹈,彼此間的距離始終沒有大的改變。
李懋吐了濁氣,不再嘗試,又是滑步,強行靠近,以腳部為源泉,帶動腰背,雙手交替,如同連環之炮,砰砰快擊。
樓成只覺自己遭遇了狂風暴雨,隨時隨地可能傾覆,必須竭盡全力才能抵達一二,然而,他並未失措,拳頭,手肘,胳膊等交替使用,不斷阻擋,很有節奏之感,而腳下步法不亂,始終讓自身保持著相對適合發力的狀態。
這種攻擊下,步法一亂,力量發不出來,就是瞬間敗北的下場!
連環炮拳,虎嘯風吼,樓成苦苦支撐,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就在他感覺自己快到極限的時候,李懋身影后退,壓力陡然消失。
他茫然看去,只見李懋搖頭笑道:
「時間到了,教練吹哨下課了,這算是咱們第一次平手。」
樓成鬆了口氣,方覺雙手痠痛陣陣,甩了甩,微微笑道:「多虧師兄手下留情。」
這不是謙虛,而是實話,因著只是教學對練,李懋一直未用全力,更多屬於餵招形式。
「話不是這麼說的,要不是這兩個多星期我天天和你對練,每天都能感受到你明顯的進步,我現在肯定不相信你是當初的那個橙子。」李懋頗為感慨道,「兩個多星期前,你還是連打架都沒怎麼打過的超級菜鳥,速度也不快,力量也不大,反應更是畏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