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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著鄭菀，那眼神有些奇異，讓她一時辨識不清，像是書遠，像是……書晉，可再看，卻是七殺。

&ldo;我再問你一句，書遠和書晉，你喜歡誰？&rdo;

七殺問得輕輕的。

紫薇星君鼓脹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

他整個人已經完全看不出方才清雅出塵的模樣了，遍佈的眼睛、嘴巴，讓他看起來活像個圓形的怪物。

&ldo;七殺？&rdo;

紫薇突然間哈哈大笑，&ldo;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難怪……&rdo;

&ldo;你背叛我，選擇與這女娃娃合作，你也歡喜她？難道你不知道，本君魂滅之時，便是你消亡之日？&rdo;

&ldo;知道。&rdo;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誰能想到，當年眼睛不眨便能屠滅六城的仇戾仙君，居然會愛上一個女娃娃，還為了她自尋死路，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rdo;

紫薇星君險些笑岔了氣。

&ldo;星君錯了。&rdo;

&ldo;哪兒錯？&rdo;

紫薇星君好整以暇地問。

怨氣所化之口，與不盡的血霧在他體內肆虐，內臟被一點點啃噬，可他的聲音似乎聽不出什麼痛楚。

&ldo;你將那山羊鬍子在石棺前摔個稀巴爛，造出一堆鳩明草，不就是為了點化這女娃娃？是本君大意了，自以為勝券在握，竟未發覺你二人在暗中的勾當……&rdo;

&ldo;錯了。&rdo;

七殺挑眉，&ldo;星君，你不急著死了？&rdo;

&ldo;不急，聽完再死。&rdo;

&ldo;星君對萬事有求知之慾，不喜歡謎團。而我七殺，平生最厭惡之事是什麼，星君可知？&rdo;

&ldo;鳥兒。&rdo;

七殺頷首：

&ldo;是，鳥兒。&rdo;

&ldo;……鳥兒多美啊，雙翅一振，便可翱翔天地，這等自由快活，我七殺卻求而不得。所以，我每每見之，必要掐其脖頸，斷其羽翼，另其再不能快活，方能洩恨。&rdo;

&ldo;你是本君這萬萬年來，見過最奇葩之人。&rdo;

紫薇星君點評。

&ldo;這萬年來，我頸戴枷鎖、羽縛韁繩，再不能肆意‐‐我七殺，可不歡喜頭頂有人站著。&rdo;

&ldo;那為何又忍本君這許久？&rdo;

紫薇好奇道。

&ldo;我可不做賠本的買賣。&rdo;

七殺一攤手，唇角勾起的笑邪肆又得意，&ldo;你瞧，這不，讓我等到了機會。你一命，我一命‐‐&rdo;

&ldo;哈哈哈果然夠瘋！不愧是本君當年看中的人物。&rdo;

紫薇星君半點不見惱。

&ldo;現下，我還要做件讓你不快活的事兒。&rdo;七殺樂呵呵地道，&ldo;小修士，你還未說，喜歡書遠多一點，還是書晉多一點兒？&rdo;

鄭菀看著七殺，猛然間意識到什麼。

若要算因果，七殺亦是承紫薇之因，一萬年前，怕是紫薇從必死之局裡救了仇戾、也就是現在的七殺‐‐

七殺已是必死。

但若他肯出手，砍斷這些鳩羅之手&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