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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骨扭頭去看,這次著重打量它的龜甲,這一看倒真看出了些門路來——那玄龜龜甲上的紋路乍看凌亂不堪,但細看卻能分辨出騰蛇的紋樣。
“有什麼來路?”凌骨發現了不同,於是問道。
白禹為他解說:“騰蛇紋的玄龜是上界的靈獸,它們壽命很長,一直長下去的話可以長很大,但是卻從來都很少有見成年的玄龜。那是因為它們的殼非常堅固,是不可多得的靈器材料,很多修士等不到玄龜百年一蛻殼,會直接殺了它們取龜殼。而這種玄龜雖然有玄武血脈,但性格十分溫順,也從不主動傷人。久而久之,它們這一族就變得極其稀少了。”
凌骨大概明白了白禹的意思:“你想要它的殼?”
“嗯。”白禹點頭:“很多人不知道,其實它們的龜甲,自己蛻下的才是最堅固的。”
“你想養?”既然不殺它,那要取它蛻下的殼,也就圈養最為有效了。
白禹反問凌骨:“你不想養?”
凌骨眨眼:“可以養?”
“它還是幼崽,離它第一次蛻殼的時候不遠了。”白禹笑道:“而且玄龜有水則生,並非必須是海水。可以把它養在我們的花園裡。當然,如果你不想養,也可以放養在海里,刻下尋蹤符,到時候找它就是。”
凌骨卻搖頭,嚴肅道:“我覺得養在花園裡這個主意非常不錯。”
“那就養吧。”白禹轉頭對秦謙說道:“善後之後,把玄龜運回帥府。”
“要養?”秦謙帶著笑意回了一句,似乎並不意外。
白禹語氣也有些無奈:“你知道的。”
凌骨挑眉:“什麼意思?”
白禹看他,笑而不語。凌骨懶得跟他玩“猜猜看”的遊戲,翻了個白眼道:“既然‘屍鬼’這事兒搞清楚了,那就回去吧。我要洗澡,一身腐臭味。”
“嗯。”白禹點頭,帶凌骨回了帥府。
他們回去的時候剛過晌午,直接扎進後花園秘境中去了。凌骨跳進水潭洗澡,白禹則赤著上身,在岸上盤膝修煉。他背上封住傷口的冰層一化,血水就迫不及待地湧了出來,同時被運出體外的煞氣。
雖然白禹的修為如今並非登峰造極,但是神魂的淬鍊是不可逆轉的。一隻鬼嬰想要碎了白禹的神魂,還是有點痴心妄想。
煞氣化為實體,如同墨汁一樣從白禹的皮肉裡擠出,當這些“墨汁”都混著鮮血被排出後,白禹背上那一片猙獰的傷口就開始了快速癒合。
等到背上的傷全部癒合,已經是傍晚了。凌骨早就從水潭裡出來,坐在旁邊守著白禹。
“沒事了?”凌骨問道。
“嗯。”白禹睜開眼,略有些疲憊地朝凌骨一笑,然後自覺地去旁邊的小瀑布下衝刷乾淨了背上的汙穢。白禹脫去了長褲,赤條條站在瀑布下任由水流沖刷,他過腰的白色長髮溼淋淋地攏在身後,水流砸落在他身上,濺飛的水花擾亂了視線,凌骨只看得見一片白——頭髮的雪白、眼珠的銀白、面板的珍珠白。妖異而聖潔。
但這麼一片白色之中,白禹的唇和胸口的色彩就顯得格外醒目了。再往下,還有那個凌骨忽視不了的大傢伙。
“咳。”凌骨收回視線,微紅的耳廓暴露了他剛才的心思。
“洗好了就回來休息。衣裳我放在岸邊,我先讓黃玉他們準備晚飯了。”凌骨說著便逃了,一邊逃又忍不住一邊回味剛才的畫面。
凌骨知道,白禹愛他,他也對白禹動了心,他跟白禹總有一天會做…愛,但他不知道是哪一天。而在這之前的日子,會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甜蜜而美好的日子。
“初戀?”凌骨遲疑地為這段感情打了標籤,然後又暗戳戳地小鹿亂撞了。
☆、【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