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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亓御一般,同樣痛恨謝氏無能仍舊舔居那個最需要擔當魄力、治國大才的位置。如若謝氏權勢足夠,如何會讓葉喚真如此為扶家、傅家、荊南王逼到這樣地步,雖是二字王卻要看其他藩王、權臣、世家的臉色一行一動。
&ldo;你還是先從傅老太爺手裡接過傅家,再說。&rdo;
隱約有入冬之意,天氣雖寒涼,蒼天卻是越來越明淨,如同未經雕琢的上等璞玉。可惜的是,不是暖玉。林碩跟他同袍數年,也不是最瞭解他的人。沒成想闊別已久的傅訓將他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並粗暴的言明。
禁軍此次清洗,在李榮業等外行人來說是針對扶氏的清洗。對於那些所謂扶氏蠱惑的禁軍而言,實則只是換個身份罷了。控制他們的從來都不是什麼扶氏,至於被拉出刺啦啦嚇唬文武百官的那些懸屍,多是不會曲如鉤之人。
王府。
王淵澄正攥著兩頁舊紙痛苦的思考著什麼,管家進來後,便將紙張收入懷中,聽管家道:&ldo;少爺,亓少將軍來了。&rdo;
袖中的手莫名攥緊,亓御是衝著他藏起的人來的?如果是,惡戰便是免不了。對於謝陶,他始終都在放下與拿起中掙扎,正因如此,真正清楚謝陶的死因後,他極度後悔一度的退後與守護。一開始就應該義無反顧的向前。
紫色麒麟官服,墨發束之以冠,頎長的身影佇立廳堂正中。即便王淵澄礙於陰暗瞧不清亓御的面龐,仍舊為籠罩層黯淡光澤的亓御而墜落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
&ldo;亓少將軍怎麼有空光臨寒舍。&rdo;王淵澄寒暄。
亓御神色淡淡,卻沒有森寒:&ldo;本將以為王公子忙於悲憫他人,無心寒暄。&rdo;
王淵澄對於亓御弦外之音不甚了了,他道:&ldo;還請亓少將軍明瞭。&rdo;
亓御眼瞼微動道:&ldo;歲祭以外的法子,王公子儘管試用,但是千萬別動起什麼動謝陵的念頭。&rdo;
冷喝一聲的王淵澄忍不住端詳著亓御,這話真是有意思。
&ldo;少將軍與我等不同,不像是會為情所困的人。畢竟當年,五千人喪命海崖,少將軍都不曾眨眼更是不曾愧疚。怎麼&rdo;
王淵澄自以為,狠狠撕開了眼前這個淡漠明銳男子心底最深處血淋淋的傷口,可是話說著說著卻啞聲了,而亓御神色自若,整個人平靜的簡直不像親身經歷那場流血漂櫓、宰割人命如牛羊的戰役,好似倒在血腥懸崖邊的人不是與他同袍之人。
&ldo;方才的話,王公子是否聽入耳,我不過問,王公子自便。&rdo;
王淵澄正欲回應,亓御卻已是先行一步。左側廳堂的走道疾行出一人,能出入王府者必是華服金冠,能近王淵澄的外姓子弟也只有盧潤餘。
盧潤餘眉間沉重,極其納悶:&ldo;不是說亓御主動替錦王試魘殺蠱,怎麼淵澄兄給我的這探蠱並無反應?&rdo;
聞言,王淵澄一怔,慌忙奪過蠱盅,一眼便看見裡面絲毫沒有甦醒之意的探蠱。
&ldo;錯了!錯了!錯了!都錯了!&rdo;
王淵澄心中的念頭令他恐慌至極,也許亓御的目的不是輔助錦王?他重重搖晃著自己腦袋,迫使自己清醒,抑或是想把這個念頭趕出腦外。
&ldo;什麼錯了?!&rdo;盧潤餘實在疑惑,但王淵澄又說不清心中的揣測。
亓御原是要去禁軍軍府辦公,只是捎帶見一面王淵澄。現下到了軍府,傅長書又在等著他。他很是好奇,傅長書不在嘉康宮候著跑到他這裡做甚。
傅長書身上一向是讀書人的薰香,現下竟飄著清淡的酒香,待走近便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