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3/4 頁)
&ldo;先生問起來怎麼說?&rdo;
&ldo;就說我這兩天有點事,讓他等我回來。&rdo;
開車的時候我在聽國外的搖滾樂隊,以前葉霄給我講音樂,說搖滾的核心是憤怒,那時候我二十歲,他說鋼琴是弦樂我都會信,葉霄是有天生的絕對樂感的人,擁有這種天賦的人聽生活中的一切聲音都是有音調的,後來我也開始靠視唱練耳練出絕對樂感,我住的宿舍樓,鐵門關的那一下是標準音a,救護車的聲音是一個小六度,c降a,華天大樓樓頂呼嘯的風聲是ed,尹奚帶在身邊的筆記本,開合那一下的聲音是一個c-。
大約七年前,那場選秀結束,十強各走各路,那時候華天在策劃一個二人組合,兩個不同型別的年輕歌手,一個已經確定是陸宴,教科書式的英俊,另一個想找比較柔和的長相,我和季洛家長相有點相似,我寫歌唱歌都比季洛家好。
那時候尹奚對我而言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尹總,他找我過去,在他那間被東西堆得滿滿當當的辦公室裡跟我聊了一下午,聊他當年第一次見聶行秋,聊他眼中華語樂壇的前景,隨著網路興起,專輯的路人銷量漸漸接近零,歌手的路會越來越窄,只有兩種辦法,要麼跟日韓一樣走偶像加歌手結合,要麼跟歐美一樣出創作型歌手,等版權狀況漸漸好轉。
他說公司決定讓陸宴和季洛家組合,他們是偶像,但我不一樣,我另有安排。
他說這次選秀太倉促,大部分選手都沒有底蘊,就算訓練好也要幾年。但是公司裡有幾個練習生,功底已經不錯,他準備給我們組一個音樂組合,人員確定在五人左右,大概要花一到兩年來籌備第一張專輯,在此期間,我要上大量專業課,他希望我學會專業唱法,還要有一定的表演底子,因為這個五人組合在他的計劃中最後是會單飛然後多棲發展的。
他想要第二個聶行秋。
那時候給我上音樂課的是龐莎,現在的歌王陳景、歌后倪菁,都算是我的師兄師姐。給我上表演課的有兩個,一個據說是電影學院退休下來的老頭,一個是個走野路子的年輕人,整容整殘了臉,但是直到七年以後的今天,我再沒見過比他演技更好的人。
教我樂理的是葉霄,華天音樂總監。給我填詞的是白毓,我的吉他跟的是當時黃山樂隊解散出來的吉他手張驍,元睿一輩子的偶像,現在瘋了,住在北京一個療養院裡。
所以他們都叫我少爺。
然後很快,陸宴和季洛家戲假成真,同在公司,多多少少聽到風言風語,那年華天跨年晚會,他們組合正當紅,唱壓軸,就在陳景和倪菁的合唱之前上場,我沒有節目,因為一年沒有新歌,也沒專輯。晚會在公司附近的體育館舉行,熱鬧得很,半個大廈都空了,我照常去琴房練琴,這感覺有點像過年沒回家,到處都只剩下你一個人。我在走廊裡遇見化完妝出來的陸宴,那時候我們將近一年沒見,他身邊助理簇擁,見到我,眼神裡有一瞬間的震撼,像要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我差不多就是那時候放棄他的。
不過說這個也沒意思,在他看來,我壓根就從來沒接受過他。
後來我仍然日復一日地練習,人這種動物很奇怪,有信念的時候,真的是不覺得累的。我小時候在西南,去北京之前,吃的菜都是紅色的。尹奚找我聊過之後,我整一年沒碰過辣椒,吃很少的鹽,練肺活量,每天跑步跑到快虛脫,練吉他,手指磨出血泡,流血,再癒合再流血,最終留下一層薄繭。
那一年我寫了十首歌,剛好湊足一張專輯,那時候ax的人員基本已經確定下來,我,徐藝,karl,葉嵐,還有一個很會跳舞的叫唐升還是什麼,演唱會出了意外之後,被插rlie頂替了。
</br>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