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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陳景現在不填詞了,他現在是歌王,自己的歌都給白毓填了,更別說接別人的歌了。而白毓更適合寫求而不得的遺憾,不適合寫這種好好談戀愛的歌。他給陳景填的那首《空歡喜》,副歌反覆哼唱&ldo;多謝你,多謝你,許我一場空歡喜。&rdo;填得就非常好。
我聽了兩遍,把東西收了起來,準備找個時間匿名給白毓寄過去,抬頭看見陸宴正站在廢紙堆旁邊,拿著幾張紙正在看。
他長得高,很容易就有一種長身玉立的感覺,深棕色頭髮往後抹,縷縷分明,眉骨高,所以在燈光下顯得眼睛深邃,抬起頭來看我,似乎是為了化解尷尬地勉強一笑,誇道:&ldo;這首歌很好。&rdo;
寫歌就像寫書,比你嘴上說的話更能反映你的內心,懂的人一看,就好像你的五臟六腑都在他面前攤開來,這是非常恐怖的事。
&ldo;是嗎?我以為你已經看不懂樂譜了。&rdo;
陸宴真是好涵養,這樣都沒把譜子摔在我臉上。
其實我是在心虛,我不希望陸宴懂這首歌,感覺像被當場捉jian,歌已經聽懂了,話卻不能宣之於口,這種氣氛太過尷尬。
他沒揍我,而是低下頭,緩慢而剋制地把樂譜上的褶皺撫平了,整齊地疊在一起,然後輕輕放在我腿邊。
他側身放樂譜的瞬間,呼吸從我臉側錯過,仍然是七年前那個人,也是七年前那雙眼睛,可惜那個笑容已經沒了。
他放好樂譜,然後走了出去,我聽見他關門的聲音。
陸宴和我是同類,只不過是兩個極端,很久之前,但是是在我們涇渭分明之後,有個採訪,讓我們五強互相評價一下,鏡頭前他笑著,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ldo;林睢,其實你有時候沒必要像個刺蝟一樣的。&rdo;
我也笑,說:&ldo;我哪天不是個刺蝟?&rdo;
其實我不像刺蝟,刺蝟比我友善多了,刺蝟受到攻擊才會縮成球。我更像豪豬,動不動就帶著滿身刺朝人撞過去,方圓半里沒有活物,落得清淨。
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甚至開始享受一個人,例行檢查了一下家裡,發現陸宴真的連單反一起帶走了,真是難得,他這麼講原則的人。
我以前年輕,動不動就覺得我們的故事已經完了,其實這個圈子就這麼大,哪裡完得了,後天又要錄x聯盟,私底下不管怎樣,鏡頭前還得按老樣子當隊友。我們的故事沒有完,只是變爛了。就像那些總是惋惜心愛的電影沒有續集的觀眾,其實真給他們拍個冗長狗血的第二部,反而是真的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 嗯,遲到了,送個雙更彌補一下。
☆、賠罪
很應景,第二次拍x聯盟的經歷也爛得可以,玩了個穿越主題,大概是看最近ip劇都火了,所以節目組也很適時地討好起了二次元,穿越回大漢,又是漢服又是賣腐,劇情也是濃濃的民族自豪感,簡直是對青少年的大殺器。
我運氣好,六個人物裡,分配到個漢武帝的男寵,韓嫣,節目組弄的衣服造型跟東方不敗差不多,一身紅,高冠,妝還重,唇紅齒白。也是,其餘的人都得罪不起,我敢來就得有這覺悟。這兩天的劇情設定跟網路遊戲差不多,六個人都是穿越過去的,每個人都得把自己的劇情走完,才能恢復本人身份,繼續做任務。
我是第一個走劇情的,不用想我都知道是什麼,韓嫣還能有什麼,&ldo;苦饑寒,逐金丸,就騎著馬拿著把彈弓在小樹林子裡亂打,一群小孩在後面撿金丸,節目組的服裝大概不混二次元,不知道漢服圈最難討好,喜歡講正統,見到不符合形制的戲服就跟殺父之仇一樣,給我準備的衣服也是個混搭風,寬袍大袖,但是肩部又是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