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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陸謙怎麼使眼色，沈蘇都當做沒看見。

她站著，伸手指指黑板上的題目，認真地說：&ldo;老師，第四題的答案有點問題。&rdo;

&ldo;……&rdo;

見話題被揭過，想看熱鬧的眾人失望，聚在沈蘇身上的目光散開些許。

一小半人繼續低頭玩自己的，另一大半人都跟著看黑板，期待還有沒有什麼轉折。

劉靜嫻聞言拿起粉筆擦看黑板。

只是看了半天，沒發現任何步驟或者答案上的問題。她只當沈蘇在挑戰了。放下粉筆擦，冷冷地道：&ldo;有問題?那你直接上來改正。&rdo;

沈蘇猶豫了下，在心中無奈地嘆氣。

她走上前，彎腰從地上撿起半截拇指大的粉筆。

然後面朝黑板，抬手修改掉題目上的符號。題目頓時變化，原先的答案完全不對了。

她照著自己的練習冊，字跡清秀，寫完所有步驟。

&ldo;老師你沒有做錯，&rdo;放回粉筆的時候，她睫毛微抬，認真地道：&ldo;只是看錯了。&rdo;

話又輕又緩，臺下人都聽不太清。

劉靜嫻身體一顫。

&ldo;沈蘇，你下課跟我來辦公室。&rdo;

第10章

沈蘇從小品學兼優，沒有過被課後教育的經驗。

下課，她收拾好鉛筆盒後忙起身，乖乖跟在劉靜嫻身後。

順著走廊，一路跟進她的辦公室裡。

推門進去，入眼就是相對著的兩張大辦公桌：一張堆滿檔案材料，雜七雜八的裝飾品，雜亂無序中透著點溫馨。另一張則整齊乾淨，所有檔案豎著並排分類擺放，背脊貼著標籤，井然有序。

劉靜嫻走到那張乾淨的桌前，把教材放進抽屜。

她抬眼看沈蘇，問道：&ldo;你昨天跟陸謙留在教室幹什麼?放學怎麼不回家。&rdo;

說話的時候目光注視著她的臉，較為溫和的審判著。

&ldo;我借給他整理好的筆記，&rdo;沈蘇沒有要說謊的意思，但也沒必要問一答十。避重就輕地說：&ldo;他有不懂的問題，我教了他會兒功課。&rdo;

四中的陸謙，課後在教室請教學習問題?

劉靜嫻面色動容，卻是半點不信，且忍不住為這蹩腳的理由發笑：&ldo;沈蘇，你當老師是傻子?像陸謙這種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好好上進學習。說在教室喝酒打架，還差不多!&rdo;

&ldo;……&rdo;

沈蘇垂眼看白淨的地磚，沉默著沒說話。

&ldo;不能跟老師說實話?&rdo;

&ldo;……&rdo;

就在劉靜嫻也不指望她開口的時候，她抬眼，認真地道：&ldo;老師，為什麼陸謙這樣的同學就不能上進。畢竟還有一百多天就是高考。想學習的心並沒有錯。&rdo;

語氣又輕又柔，不細辨，幾乎聽不出其中明晃晃的反對意思。

劉靜嫻審判的目光加重幾分。

心道，她看著文靜乖巧，品學兼優，其實膽子不小的。

想到她的話，劉靜嫻愈加思忖起來。

還有一百多天就要高考了，一百多天很短。她不想看著沈蘇跟陸謙這種已經無藥可救的攪在一起，毀掉自己。一旦交上墮落的爛朋友，自身就很難再保持自律。

沈蘇是四中踩狗屎運才迎來的優等生，幾年都遇不上一個。

必須保護起來，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