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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準備幹什麼，他一瞬覺得好笑，轉眼看她，又立刻心軟得不行。

既然沈蘇樂意護著他，那他就也樂意一聲不吭，好像真需要別人來替他出頭。

陸謙忍了又忍，沒有喜形於色。

劉靜嫻點頭，期待地問：&ldo;他果然是抄的你的?&rdo;

&ldo;老師，考試沒有容易抄的選擇題，&rdo;沈蘇搖搖頭，把試卷正面拿手裡給劉靜嫻看，&ldo;而且我的填空題都沒有寫步驟，陸謙試捲上卻有步驟和草稿。&rdo;

黑水筆寫的字跡輕飄飄不端正，塗鴉似地寫著計算步驟。

明明有草稿紙，偏偏不在意卷面整潔。

眾人譁然‐‐

&ldo;真是我謙哥自己寫的試卷?&rdo;

喜歡陸謙的女生都沉默了會兒，開口說：&ldo;……不然誰會把別人的草稿也抄過去。&rdo;

&ldo;我靠，&rdo;得出結論的女生眼裡冒著星星，激動道，&ldo;我謙哥無敵了吧。真是四中陸不謙!&rdo;

&ldo;……&rdo;

&ldo;那隻能說明他抄的不是你的，&rdo;劉靜嫻心中頓湧出股疲倦來，現在的沈蘇簡直比陸謙還讓她頭疼，不由聲線不穩，&ldo;沈蘇，我上次跟你說過什麼?&rdo;

沈蘇垂下眼，把試卷傳還給陸謙：&ldo;他和顧菲菲不同考場，其餘同學的分數沒有陸謙高。他如果沒抄我的，就一定是自己寫的。上次的話……我都記著。&rdo;

她頓了頓，用天生柔軟的語氣，說道：&ldo;老師，你應該也記得。&rdo;

目光平靜溫和，不帶任何惡意挑釁。

劉靜嫻聞言怔了怔。

‐‐又是不輕不重一語雙關的話。

沈蘇在提醒她上次也是沒有證據的胡亂懷疑陸謙。

劉靜嫻是習慣反思的人，很快反應過來：無論怎樣，沒證據亂說學生作弊確實不對。哪怕學生本人差得無藥可救。

教師當久了確實容易古板自負。

畢竟不久前，她還覺得沈蘇是標準優等生，安靜斯文，連大聲說話都不可能呢。

事實呢?兩周不到，都第幾次當堂頂她話了。

&ldo;你記得就好，&rdo;劉靜嫻嘆口氣，出乎意料地說，&ldo;陸謙，老師跟你道歉。&rdo;

班裡詭異的沉默下來。

三年的班主任，他們早習慣她以學習的好壞區別對待學生，更看習慣她對成績差的學生不屑的樣子，但凡稍稍出挑就會被狠狠修理。也習慣她跟陸謙針鋒相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ldo;……&rdo;

所以現在什麼情況?

眾人在劉靜嫻跟陸謙身上輪流看來看去，只恨沒多長兩隻眼睛。

陸謙抽抽眼角，覺得她那聲道歉不如叫他滾出教室順耳。

雞皮疙瘩掉滿地，只好僵硬地點點頭。

&ldo;繼續上課吧，&rdo;劉靜嫻翻開書，把剩下的試卷放在講臺邊上，&ldo;課代表下課來發一下試卷。&rdo;

第15章

剛下課，路之遙就湊過來，滿臉害死貓的好奇心：&ldo;沈蘇，上次被叫去辦公室，那老巫婆都跟你說啥了!你答應什麼換她不用巫術?&rdo;

沈蘇有點遲疑，實話實說：&ldo;就是…放學不跟陸謙待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