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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應如墨都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只是現在,他瞧得認真,平日老成莊重的模樣在此時竟是褪去不少,話語間多的也是一種嚮往。
&ldo;若是阿未喜歡,以後也可經常來此遊玩。&rdo;
凌未笑笑,轉眸看著她,&ldo;那國師會同阿未一起嗎?&rdo;
&ldo;會,只要阿未願意,我便一直作陪。&rdo;
&ldo;好。&rdo;
凌未笑開,精緻眼眸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
直到夕陽徹底下山,凌未才開口,&ldo;明日。&rdo;
&ldo;什麼?&rdo;
&ldo;明日便回京城吧!&rdo;
&ldo;可你的身子……&rdo;
雖然應如墨也想回去找方法,就怕來不及,現在凌未突然說要回去,她明明該高興的,可為何心裡沉沉的。
&ldo;這段路途還是熬得住的。&rdo;
&ldo;阿未已經決定了?&rdo;
&ldo;嗯,再待下去,宮中怕是要亂了。&rdo;
即便這樣,應如墨的擔心並未消減,每次看見他蒼白唇色,她心底的憂慮便更深一層。
翌日
將該收拾的都收拾好了應如墨陪著凌未上了馬車,一行人都是便服,倒也沒引得人注意。
&ldo;可還疼?&rdo;
剛上馬車,應如墨便問道。
凌未靠在軟榻上,微微搖首,&ldo;尚可,有些渴了。&rdo;
應如墨立馬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凌未接過去並未喝,&ldo;國師唇瓣乾燥不如也喝些水吧。&rdo;他把茶杯遞過去,應如墨本想說無礙的,結果對方直接把茶杯塞在她手上。
她這一早都是急匆匆的,哪裡還顧得上喝水吃食什麼的,這般靜下來倒真有幾分口渴,也不推脫,一杯水被她一飲而下緩解不少。
&ldo;估計到京城還有三日路程,國師這幾日都不曾睡好,不如就在馬車上將就一二。&rdo;凌未說話溫聲溫氣的,弄得應如墨很是不適,她急忙搖首,&ldo;不了,還撐得住。&rdo;
其實她恨不得自己快馬加鞭趕回去啊。唯一怕的即是她離開期間,凌未要是出事可怎麼辦。
一想到這,她頓時打消那個想法。
死別這種事她見慣了,可落到自己身上,想想都覺得難以接受。
在她心中,從未想過凌未會先她一步離開,只盼著不過是劫難,度過去就好。
只是這馬車顛簸,不知為何睏意如海浪洶湧而來,讓她不能思考再多。
&ldo;國師可是困了。&rdo;耳邊傳來輕飄飄的一句話,應如墨強忍著睏意睜開眼,對上凌未關心的眼神,她不敢睡也不能睡,只得搖首,&ldo;沒有。&rdo;
捏捏眼睛,並沒有讓她清醒一二。
&ldo;國師不必硬撐,若是困了暫且休息便是,馬車中就你我二人,阿未不會說出去的。&rdo;
&ldo;我……&rdo;應如墨晃晃腦袋覺得不大對,她以前也坐過馬車,趕路比這個還要久,怎麼沒見這麼困。
&ldo;先睡會兒吧。&rdo;凌未說完這話,應如墨沒撐住,腦子一沉,整個身子往旁邊倒去,好在凌未及時接住她。
見她雙目緊閉,呼吸均勻,凌未微微垂首,薄唇蹙及她光潔額際,短暫的接觸已是讓凌未滿臉心虛,隨後放開又有些不捨,&ldo;抱歉。&rdo;
&ldo;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