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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準備繞過凌未去喚門外宮人的時候，一隻手從後拉住她的手腕，勁兒還不小，讓她不得前進一步。

直到一道淺淺呼吸打在她耳垂上，耳墜跟著搖曳莫名犯熱，許是喝了幾杯酒的原因。

&ldo;皇……&rdo;

&ldo;國師這些年過得好嗎?&rdo;他輕輕靠前，整個身子擋住應如墨的視線，話語彷彿在耳邊輾轉不去。

這話自打應如墨回來聽過數次，每次她都是同樣的回答。

&ldo;自然……&rdo;

&ldo;不必撒謊，國師定是受了許多苦。&rdo;凌未再一次打斷應如墨的話。

應如墨忍不住心底給他一個白眼，她看起來像吃了苦嗎。她怎麼覺得自己真得挺好噠。

&ldo;那個……皇上能否先放開微臣的手?&rdo;她琢磨著被凌未一直緊緊捏著，整隻手都快麻木了。

此話一出，出乎應如墨預料，凌未沒有放開反而得寸進尺，抬起另外一隻手攔攬住她的纖細腰肢。

!!!

兔崽子別是傻了!?

應如墨睜大眼珠子，驚訝被凌未捕捉在眼底，他上前將腦袋放在應如墨的肩膀上，鼻息間縈繞熟悉且久違的味道。

應如墨咽咽口水，情況不大妙啊。凌未莫不是喝多了，把她錯認了?

她仔細嗅了嗅，還真有酒味，就是不知道是她身上還是凌未身上的。

&ldo;皇上，要不臣還是喚個宮人把您送回長樂宮吧。&rdo;她心裡急啊，她還沒有研究出怎麼破除天命一事呢。

&ldo;國師打算今夜就宿在此處?&rdo;他不回反問。

應如墨心裡咯噔，咦!還能認出她來，比不認出來還糟心。

&ldo;臣還有些疑惑，所以想多查詢一些古籍。&rdo;

&ldo;既然如此，阿未便也在此陪著國師吧。&rdo;他話語輕柔，悄然放開應如墨，微微低眸方可看到應如墨的臉頰。

&ldo;這……不大妥吧，皇上日理萬機，晚上還留在此……&rdo;

應如墨心裡對凌未沒什麼想法，可能是舐犢之情吧，人之常情她還是能理解的。

&ldo;就這麼說定了。&rdo;

&ldo;……&rdo;

應如墨默默站在原地，直到凌未自己喚了宮人進來將四周燭火全部點亮，書閣頓時亮堂起來，亮到應如墨不知道該看何處。

此時，凌未已經上了木梯拿起應如墨沒有看完的古籍，粗粗過了眼身旁擺著的書卷，&ldo;國師在查什麼?&rdo;

應如墨背對著他，聽到這話轉身對上凌未那雙黑曜一般的眼眸，好像洞悉一切又好像單純無辜。

救命啊。

應如墨恨不得拍拍自己臉，這已經不是當初少年郎，這就是個隨時會要她命的禍害，悠著點悠著點。

她不停在心底默想道。

手上的酥麻恢復，她才轉過身，&ldo;只是研究一些星命推算。&rdo;

站在木梯下，凌未歪出來一個頭，好似懂了點點頭，&ldo;那我幫國師多尋些出來。&rdo;他說著，站起身，長手一挑，基本古籍落在他手中。

應如墨看著他的背影，眼中有一分看不懂。

這兔崽子確定是方才宴席上那個不苟言笑的皇帝?

席地而坐在案幾邊，一壺清茶一盞燭火，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