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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她想想前世兔崽子納的是哪家女子。

&ldo;國師大人?&rdo;

一道嬌音入耳，聽得應如墨是心肝兒亂顫，抬眸望去正對上坐在她旁邊的帶笑女子。

都道丞相嫡女長得花容月貌，滿腹詩華。現在早已不是那個&l;女子無才便是德&r;的古往，而今天凌民風開放，不少世家女子都曾去書院上課。

&ldo;國師這是走神了?&rdo;柳照月捻起一張緋色木蘭花樣錦帕，擦擦嘴角，目光含笑。

似在打趣又似在提醒。

&ldo;微臣不敢，只覺娘娘說得有理。&rdo;應如墨陪笑道。

方玉……她心頭念及這個名兒，不正是她身邊這位丞相嫡小姐嗎?當年兔崽子納妃，沒有經過她，所以她不過是遠遠瞧了兩眼，不甚瞭解。

柳照月拉住身邊女子的手，眉目和善緩緩道：&ldo;不瞞國師說，此事哀家曾委婉同阿未提及過，可那孩子只道是年紀尚小，根基不穩。&rdo;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柳照月面上恍惚一陣，嘆道：&ldo;後宮不得干政，哀家也得管住自己的口，剛才的話國師還請見諒。&rdo;

第4章 宴席

應如墨明白，明面上母子和諧，可到底有親疏之別，現在凌未根基不穩還可聽她的，若是日後執掌大權哪裡還會將她的意見放在眼裡。所以趁此納她柳家女兒進宮是最好的時機，這方玉不過來相陪的。

應如墨笑而不語，柳照月的爹乃是先皇太傅，在朝堂中德高望重。上面有兩位兄長，大哥是御史大夫，二哥是驃騎大將軍在朝舉足輕重，如此世家怎會甘願沒落。

旁的不說，就說柳照月的二哥，若不是因為柳照月這層關係，恐怕也不會在短短几年之內從一個昭武校尉升到從一品的官階，這速度可讓朝堂不少人盯著呢。

百花宴不如說是選秀，應如墨輾轉在貴女間，覺得這兩個時辰說的話比她一個月說的還要多，純粹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到了開宴之時，貴女們依次入座，桌上已備好手碟茶水，乾果點心等琳琅滿目之佳餚，彩釉套碗，配之銀筷，耳畔還有宮中撫樂司彈奏的典雅曲風，好不熱鬧。

應如墨坐在柳照月的下首，大概唯一能吸引她的便是桌上的美味佳餚，御廚的手藝她還是認可的。

&ldo;聽聞國師喜甜?&rdo;

應如墨頓手，一旁的宮人停止為她佈菜。轉首往旁桌看去，方玉微微側頭，眼中帶著星光，剛才的話自然是出自她口。

&ldo;甜能悅人。&rdo;應如墨吃下一顆蜜餞。

方玉放下手中茶水，目光觸及到周遭，不少女子都雙雙齊坐，笑語晏晏的咬耳朵，彷彿無任何憂愁，天真爛漫。

瞧來，就應如墨和方玉是單坐的，頗有些孤獨的意味。

這女子年紀尚小，卻有大家風範，端莊知禮，若是除去年紀，應如墨怕要以為這方玉同她歲數差不多。

&ldo;國師……&rdo;方玉說到一半緩了緩繼續道：&ldo;不似我以往想的那般。&rdo;

&ldo;噢?方小姐可是聽說什麼?&rdo;應如墨飲下一口茶水，剛才差點被噎著。

方玉眉眼婉轉，低眸淺笑著，唇邊帶著兩點梨渦，淺得恰到好處，日後年長定是個大美人。

&ldo;以前在閨閣，聽到的都是謠言。&rdo;

&ldo;謠言，我倒好奇謠言是如何傳我的。&rdo;應如墨放下銀筷來了興致。

方玉淡笑搖首，眼瞼微遮如水一般，溫婉清澈。

&ldo;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