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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誠誠懇懇哭喊認錯的樣子,又是心軟,他是她心口掉下的肉,就依他的舉動言語,她能不知道他心裡還是想著那女孩兒?可是既然他說他改了,她就要看看他怎麼改。
“我不指望你報仇,”慕容風輕道,揉著他的頭,“這股仇恨伴隨了我半生,也伴隨了你父親半生,我只要你不要重複同樣的難堪和背叛;我也不指望跟他們家重歸於好,只要不要讓我看見他們家的人,就算你有心……”
樓玉堂頭抵在床邊,陷入了一陣無盡的傷感。
傍晚時分,天陰沉沉的,好像又要下雨的樣子。現在是立秋時分,雨水充足,雨水過後,天就要一天涼似一天了。
樓震在一片朦朧中睜開眼睛。
樓玉堂看見,驚跳起來,撲到床前道:“爸!你醒了!”
樓震撥拉出一隻手揮了揮,無力道:“你媽呢?”
樓玉堂道:“在門口,堂口有幾個大佬過來,她在跟他們聊。”
樓震想撐起來,又跌了回去,樓玉堂忙扶他起來。
樓震輕道:“讓你媽進來。”
樓玉堂應了一聲,傳話去了。
晚飯開始前,臥室的門一開,那些老頭子們一個個魚貫而出,她的母親親自送到門口,又叫著樓玉堂一起送。
送完人,她母親叫樓玉堂進去,說樓震有話,樓玉堂答應著走進臥室。
樓玉堂推門的時候有些恍惚,他父母的臥房他來得不多,記憶裡總是在樓下的書房跟他父親見面。那間不大不小的書房裡,光線並不是很明亮,特別每到傍晚,它就變得幽暗,像沉浸在一種沉痛和憤怒的情感中似的。
而這間臥房,跟下面色彩不太一樣,同樣是傍晚的光線,它在傍晚的柔光中顯出一種昏黃的安靜,好像空氣中每一顆塵埃都落回到地上,即使偶爾吹入的晚風也無法帶起它們一星半點。
他的父親坐在躺椅上,看著窗外的風景。
樓玉堂輕輕叫了聲爸爸。樓震從鼻子裡嗯了一聲,好像沒力氣回應似的。
樓玉堂忽然覺得他一下子老了很多,他的生命隨著病痛的折磨在慢慢流逝。樓玉堂突然有些恐慌,那個童年記憶裡高大威猛的父親,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老婆的父親,那個一點一點擴大著自己的王國的父親,他有著對權利深層的渴望,他被背叛過,被打倒過,可是他還是他心目中那個真正的男子漢。
樓玉堂走到他面前:“您覺得怎麼樣?”臉上是他很少流露的深情。
樓震睜開眼睛,拿手指了指旁邊的茶几。
樓玉堂安靜地給他倒了一杯茶過來。
“你上次說的,”樓震緩緩道,聲音無力,“換人的事,動靜太大,你要記得……”他喘了口氣,“做什麼事都不要急躁。”
“他們就說這些?”樓玉堂道。
樓震又輕道:“他們坐不住了,你千萬不要讓白家鑽空子……”
樓玉堂忙應了。
樓震慢慢抬起手來,在樓玉堂臉上輕輕拍了拍,這還是樓震第一次用這麼柔情的方式鼓勵自己的兒子。他說:“關於白家的女娃……我的意思跟你媽一樣……你看著辦……”
樓玉堂心裡一震,茫然地望著他父親。
“出去吧!”樓震閉上眼睛,“叫你媽媽來陪我。”
第二十八章 思瓊酒樓
“你帶我來幹什麼?”瓊華茫茫然望向白宇祺。
病了一個禮拜,也被禁了一個禮拜,她有些精神不濟,好了以後也是整天病怏怏的,不是伏在窗前發呆,就是靠在沙發裡看書,也不想出門了,連穆晚秋家也不去了,一下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讓陳淑君有點擔心。
這天白宇祺忽然說要帶瓊華去散心,陳淑君起先不同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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