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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兩個人的臉過分靠近地湊在了一起。嘉文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周圍的喧囂在他腦中一時靜止。沈青也因眼前這忽然而至的尷尬情形而僵住,久久地保持著那個姿勢停在那裡。於是,嘉文試探著上前吻了她。
一開始,那個吻是淡的幾乎沒有痕跡的,他只敢用自己的嘴唇輕輕地碰觸她的,就如同害怕驚嚇了她一般。她並沒有拒絕,甚至也開始小心地碰觸他的唇。於是,他試著將那個吻加深,將自己的唇上的力量一點點加諸於她柔軟的唇瓣上。她依然沒有排斥,於是,他大膽地捧起她的臉,深深地親吻了她。
沈青也專注地親吻著他,心中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羞愧或不安,因這親吻一開始是不帶有任何情|欲力量的,它興許只是一種長久以來的惺惺相惜,藉由酒精的力量,在這樣一個特殊時刻的孤獨表達。然這少年溫熱的呼吸、有力的心跳及他身上飄蕩的青澀然而充滿生機的雄性的味道,卻漸漸讓她感到了一種隱隱的渴望,她對這渴望惶恐不已。於是,門外突然響起的梁正林的聲音成了她心中那些理智與恐懼的理所當然的出口:
“沈老師,你在嗎?我們要去看煙花啦。”
沈青張皇失措地推開了嘉文,一邊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跳與呼吸,一邊靜靜聆聽著門外的聲音。
“興許是已經去了吧。”一個服務生說。
腳步聲一點點地消失在樓梯上。沈青有些恍惚地站起身來想要離開,嘉文急忙伸手拉住了她,她頓了一下,還是甩開了。
嘉文怔怔地看著她走到門口拉開了門。走廊裡的光一瞬間照進了他的眼睛裡,而後又在那扇門關閉的一瞬間倏然消失了。
。
春節之後,沈青一直忙於論文的修繕工作,無暇兼顧他事,因與梁正林告了兩週的假。在那兩週裡,她的頭腦徹底被英文文獻佔滿,除夕那晚的事也被她硬生生地拋到了腦後。
她再次來到梁記餐廳時已是三月。那天,她像往常一樣搭乘了6路巴士,一路上到處都是春光洋溢的景緻。她又忍不住回想起跟嘉文的那次親吻,心情一下子又變得焦慮起來了。
那天下午餐廳店修,梁正林和服務生們用水管將餐廳裡的玻璃、桌椅、樓梯統統清洗了一遍,裡裡外外煥然一新。沈青進門時,梁正林正在對面擦著櫃檯,見她來了,熱情地同她打了個招呼:“沈老師來了,最近很忙啊。”
沈青說:“是啊,因為快要論文答辯了。”。
梁正林點點頭,彎腰從櫃檯下面取出一個盒子和幾本書堆在臺面上說:“老師一直沒有時間來,嘉文讓我把這些東西轉交給您。他上週走了。”
這個過於突兀的訊息被以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毫無預兆地說了出來,以至於沈青在聽到的那一剎那便徹底呆住,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走了?他上週走了?為什麼?
“他說一個親戚有心接濟他,他就搬過去住了。我問他是什麼親戚,住在那裡他也不肯說。只說安頓下來了就打電話給我,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沈青沒有聽到更多的內容,那之後她的大腦一直是一種空白的狀態,就連那天下午自己是怎麼給梁小禎上的課都記不起來了。
下課後,她機械地下樓向梁正林告辭,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說:“梁叔,最近我一直很忙,以後恐怕沒有時間來給小禎上課了。您再幫她找其他的老師吧。”而後她便帶著那臺裝著除溼器的盒子和那幾本書離開了,甚至都沒有聽見梁正林的回答。
在這過程中,梁小禎一直站在木造樓梯上一言不發地望著她。她快要穿過馬路時,那少女忽然跑出門外,大聲地呼喊起她的名字來。因這女孩隱隱有種感覺:這個女人離開後,那少年興許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可是沈